然后从案板里抽刀,拉开窗户,砍人,一气呵成。

章秋眼里,倒映了李叔惊愕的脸。

老李受了伤,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。

留在这里,没用的人,会被吃掉。

这辆房车是他最后的机会。

车里只剩下章秋,只要冲进去,他就赢了一半。

老李设想的很好。

章秋在他记忆里,还是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病弱稚子。

可是现在,他手里握着刀,脸上沾了血,神色怔忪。

老李颤着唇,不知道想说什么。

他没能开口,章秋已经拉开了门,

老李躲避不及,菜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章秋把菜刀握的死紧。

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叔,将李叔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深深刻进了脑海里。

曾几何时,李叔会笑着朝他招手。

李叔是会手艺的,到了季节,家里会熬麦芽糖。

镇里没有哪个小孩,没吃过李叔家的糖。

李叔重重倒在地上。

其实不应该出这么多血。

章秋挥刀的时候,脑子本能的,避开了颈部的大动脉。

哪知道第一下没有砍进去,他不得不加深力道,还弄了一身的血。

余溪风那边也料理差不多了。

她像是封建时代毫无人性的监工,挥着鞭子驱使劳工干惨无人道的活。

但她手里不是鞭子,而是杀人见血的刀。

有一人想要趁余溪风不备,将她扑倒在地。

他当然也死在了余溪风的手里。

劳工们再也不敢偷懒。

哪怕手指挖的鲜血淋漓,也不敢落后半分进度。

谁知道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,会不会嫌弃他们清理的太慢,又或者单纯想杀一个人玩玩。

道路很快就清理干净了。

那些人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地上的尸体,他们也拖了回去。

余溪风瞥见章秋蹲在地上,用冰雪在清理自己身上的血。

老李的尸体太靠近房车,他们没敢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