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溪风俯身,搜检了关庆吉的身上,果然清出来一把枪。
她掂了掂,收了起来。
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了。
她没打算给章秋枪,一来,她的子弹紧张,负荷不起教学。
二来,她害怕,害怕有那么一天,章秋发现了自己的空间,将枪口对准了自己。
情感上,她知道章秋不会。
理智上,她也清楚章秋不是这样的人。
但是她依旧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,哪怕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。
某种意义上,她与关庆吉是同一种人。
关庆吉会把枪收到自己身上,她也一样。
身怀利器,杀心自起。
如果章秋没有与她走得那么近,在分别的时候,为了章秋的安全,也为了蔡老头倾囊相授的情谊,余溪风也许会赠送章秋一把枪和些许子弹。
但是章秋留下了。
一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的人,余溪风愿意让渡资源,提供庇护,
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忠诚与无害上。
章秋从医生身上搜出来一个小医药箱。
医生祈求道:“药都给你,留一卷绷带和抗生素给我就行,求求你们,我,我只是在关主任手里下打工而已,我是医生,我救过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