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裁掉了,
这不是她的问题。
她一直从事这一行,深谙实验室里的规则,以为在外面也一样。
为什么,余溪风的拳头都挥到了她的脸上,
守卫最终要带走的,却是自己。
汤杰想不明白。
余溪风关上门,用毛巾擦了擦手。
汤杰和黄鸿,因为寻衅滋事,被关了21天。
这期间当然不会是好吃好喝的养着。
服役,都是要去林区的。
汤杰在那里,终于离开了实验室,直面了真正的幸存者。
她见到了活生生的毁灭种。
不是关在笼子里的,
不是尸体,
不是保存下来的切片组织,
它们在这片天地中肆虐,碾压,摧毁。
最危险的一次,
黄鸿抛下了她,她独自一人,面对那只锦鸡。
那只锦鸡没有痛觉,黑洞的眼睛里也没有生气。
只有最纯粹的毁灭欲望。
这让她想起了余三。
扼住她喉咙时,那双冷漠的眼。
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汤杰与锦鸡缠斗了很久,锦鸡的骨刺捅穿了她的肩膀。
她只有一把,不过手掌长的匕首,
最终,她砍掉了锦鸡的脖子。
鲜血淋漓。
受伤杀不死毁灭种,砍头,大概率可以。
她拖着锦鸡的尸体,一瘸一拐地往回走。
山风吹过。
无边的黑暗中,是无边的寂冷。
让汤杰遍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营地里是有光的。
这一点光在黑暗中尤其醒目。
汤杰再回到营地时,有医生,包扎的很粗暴,
没有药。
好在汤杰自己有抗生素和消炎药,一直贴身放在内衣里。
勉强撑了过来。
黄鸿无比愧疚,他跪下向她道歉。
他以为汤杰会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