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的你，虽然羽翼已满，实力不在段九幽之下，但论底牌，你不如他。所以你们若是生死之战，倒下的人大概率会是你。”

石源似乎担心，他这话会长段九幽之志气，灭秦白衣之威风，所以又说道：“但从段九幽不惜动用两枚移魂丹来看，他显然也不想与你拼个玉石俱焚，很显然，你的实力已经让如今的他无比忌惮了。”

“而且，无论是你，还是我，都没必要与段九幽为敌。段九幽行事或许极端了一些，但本质上，他所追求的事情，与你我的目标是一样的。”

“我们都希望重现九州大陆的辉煌，都希望将所有域外入侵者逐出九州大陆。”

秦白衣微微点头，他对段九幽的评价也是如此。

只不过目标虽然一样，但他跟段九幽注定会是两条船上的人。

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
石源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其实，我认识弟妹……”

“恩？”

秦白衣眉宇猛地一凛，他知道石源所说的认识，是以帝苍穹的身份。

石源脸上，出现了唏嘘之色，“她是我见过最惊才绝艳的人，但也是我见过最命途多舛的人。”

“明明天赋平庸至极，却硬生生走出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逆天之路！”

“如果不是她身上背负的东西过重，现在的她，或许会是这片宇宙，唯一一个突破帝境的人。可惜，命运很多时候是不公的。”

“白衣，若是可以，好好善待她。她已经苦了一世，这一世，帮她分担一些吧。”

石源说着，身影逐渐变得虚幻，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也该动身前往虚天界探索那片未知的道统了。”

“保重！”秦白衣看着即将消散的石源说道。

“保重！”石源话落，身影彻底消失。

石源离开后，秦白衣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
他知道石源之所以突然离开，是因为石源提到了林烟，但提到林烟之后，石源突然又后悔了。

所以石源才会突然离开，防止秦白衣追问关于林烟的事情。

至于石源不愿多说林烟的事情，秦白衣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答案。

林烟背负着血海深仇，而她复仇的对象太恐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