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郎携着新娘逐桌敬酒,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由于他们夫妻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仙者,即使是喝下百杯灵酒,也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灵酒中的水分。尤其是吕素芸,只见她右手轻拈酒杯,将灵酒一饮而尽,左手须臾之间便将酒中的水分化为缕缕薄雾,渐渐消散。至于灵酒中的灵药难以消化,今日乃是大喜之日,灵酒早已被彭家人掺入了水分,而这些灵酒中的灵药也并无多少灵力,只要能够化解喝下的水分,那微不足道的灵力便无足轻重,彭元易和吕素芸只管尽情款待宾客。
林翰在桌子上与宾客纵情狂欢,开怀畅饮,高声谈笑,整个殿堂大院犹如被欢乐的海洋所淹没,欢笑声此起彼伏。
何月波和姜涛今日格外兴奋,开怀豪饮,畅所欲言,仿佛他们才是今日的新郎官。
正当大家聊得兴高采烈之时,姜涛的目光瞥见不远处,那桌上的俏丽女孩和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正欢喜地似乎在打情骂俏,他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一阵无可奈何的忧伤,然而考虑到周围人的目光,他只好迅速拿起酒杯,佯装兴奋地狂饮,然后又装作和众人一起狂欢畅聊,可他的眼角却多次不由自主地撇向那对年轻男女,脸笑,忧伤却暗藏眼中。
林翰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,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姜涛的眼角余光,他也好奇地望向那对年轻男女,只见二人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,女子长得俏丽动人,宛如仙子下凡,男子则略显英俊,风度翩翩。两人同在筑基期的一张台桌,男女挨着相邻而坐,毫无男女之别,反倒像是一对刚刚陷入热恋的爱侣,相谈甚欢。
见姜涛喝了不少,林翰施展神魂之力,犹如传音入密般悄悄地向何月波传音道:“那对男女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何月波闻听此言,目光如炬,瞬间便注意到了那对男女,眼神充满了恼怒与鄙视,他随即用神魂传音回复林翰道:“那女子乃是姜家新晋级的金丹期族长之女,当年她初入筑基初期,便被抽调至前线做事。涛哥念及她是族妹,对她关怀备至,甚至不惜屡次涉险。那时她父亲尚未进阶金丹期,而涛哥贵为大宗门弟子,亦是姜家的年轻翘楚,如此相待,已算仁至义尽。她更是终日如影随形,追随涛哥左右,二人早已情投意合,发展成为情侣。后来涛哥受伤,我看此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,只因每次遇到危险,涛哥总是护她先行撤离,自己则断后阻拦敌人。涛哥与她在前线共度数十载,不知帮她多少次,我亦常见他二人喜笑颜开,亲密无间。姜涛哥得到风神盟奖励,或者缴获敌人的储物袋,更是送她一些丹药或者礼物,她的修为反而快了起来。自从涛哥负伤之后,她父亲认为涛哥已经残废,便逼迫她离开涛哥。涛哥好面子,不愿将此事说给我们知道罢了。我在前线和涛哥多年同一个阵地,私下却是知道此事的,涛哥不许我说出这件事。涛哥回来越凌国后,她却在前线与那慕容禹交好起来,听闻那慕容禹的父亲亦是金丹初期,更是慕容修仙家族的族长,他们二人的结合,想必是两人父亲暗中撮合的。涛哥伤势极重,本就痛苦不堪,幸而有你治愈他的伤势,并安排他返回越凌国,否则涛哥在前线不知会被此事刺激成何模样。”
林翰闻言,忆起尹翠这个负心人,心中的恼怒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。
察觉到林翰的异常,唯恐他的行为有失礼统被人瞧见,何月波在桌子底下迅速踹了他一脚,接着又故作姿态地端起酒杯,敬酒道:“林羽兄,今日难得与你一同畅饮,来!我敬你一杯!”
林翰此来参加婚礼,乃是化名林羽。经何月波这般提醒,林翰即刻端起酒杯,开怀大笑道:“何兄,能结识你这等修士宗门的高徒,实乃林某之万幸。来!干杯!”
二人饮尽杯中酒后,何月波潇洒地抹去嘴角的酒渍,爽利地说道:“林道友若得闲,可随时来仙剑宗找我,届时我定当请道友去仙剑宗的酒楼品尝各式美酒。”
林翰豪爽地应道:“好!咱们一言为定,还请何道友赐个联络之法。”何月波,取出一个玉简,故意复制了一些联系方式,递给林翰,二人又谈笑风生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