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宾客们皆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今日段正庆三人前来,其目的昭然若揭,他们不仅妄图让彭家拱手让出太禾灵山脉的利益,更欲借机打压彭家在越凌国修仙界立威,否则怎会选在彭家大婚之日前来滋事。
而彭族长之所以处处忍让,无非是忌惮万岳宗的威势,可对方却得寸进尺,借机对彭族长百般羞辱威逼。只要彭元易和吕素芸稍有忍耐不住,一旦出手,那必将落得个不死也残的下场,届时彭家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。
况且,彭家若真的动起手来,公然得罪了段家,那么不单是太禾灵山脉,就连彭家那另一块种植灵药的灵山脉,恐怕也会落入段家之手。显而易见,一旦动手,后续彭家必将面临段家的武力灭族之祸,到那时,也只得乖乖奉上另一块山脉,以求与段家和解,如此一来,后果更是不堪设想。段家妄图在修仙界树立威信,寻觅借口扩张势力,彭族长又岂能看不出来?故而只能一忍再忍。
司马典和夏殷泰要借机打彭族长,段正庆则羞辱彭族长和彭家无人,三人一唱一合,威逼段正庆。此时,大厅之中竟然走出一位筑基后期的蒙面修士,竟敢对段正庆口出狂言,众人皆是一阵惊愕。要知道,在场的皆是活了上百岁的人精了,哪个筑基期修士会如此没脑子,竟敢去得罪段家?除非这位筑基期修士的身份非同小可。
段正庆三人眯起眼睛,仔细地盯着这位走出来的蒙面修士,三人也只能看到蒙面修士是筑基后期的境界。
段正庆一脸疑惑和好奇,开口问道:“你这区区筑基后期的小辈,有何颜面与老夫对话?”
司马典更是出言不逊,冷嘲热讽道:“彭家连金丹期修士都没有,竟然让筑基后期的小辈出来丢人现眼,简直是贻笑大方!哈哈!”
夏殷泰则怒发冲冠,暴跳如雷地吼道:“小子,你若不是彭家之人,最好不要多管闲事!”
蒙面修士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我和彭家有些渊源,按身份也算半个彭家之人,彭族长亦是我的长辈。我只想问个明白,刚才段道友说,我们彭家有人能战胜你们三人其中之一,就将太禾灵山脉的利益拱手相让,扭头就走,此言是否当真?段家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吧?”
司马典和夏殷泰闻言怒不可遏,正欲动手教训蒙面修士之际,却被段正庆拦住。
只见段正庆气定神闲,风度翩翩地说道:“能尊称我为段道友,想必道友一直以秘法隐匿修为,实力至少是金丹期吧?不知阁下尊姓大名?”
蒙面修士说道:“在下既然蒙面而来,自然是不希望暴露身份。我只想问清楚,段道友所说我们彭家有一人能击败你们之一,你们就会心甘情愿地将太禾灵山脉的利益双手奉上,是否属实?”
司马典与夏殷泰心中已然揣测到对方或许是金丹期修士,可能不好应付。然而,他们今日是为段家的做事怎么能软弱?有段家这座大靠山,索性先下手为强,试探一下蒙面修士的实力再说。此刻,被段正庆一声喝退,两人各自取出一颗漆黑如墨的珠子,置于额头,同时施展出强大的神魂之力,犹如探照灯一般,去探寻蒙面修士的修为境界。二人果真看到蒙面修士大抵是金丹期修士,可那蒙面修士却被一层朦胧的白雾所笼罩,宛如迷雾中的神秘人,让人难以窥视其具体境界。
眼见司马典和夏殷泰满脸狐疑,段正庆的内心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,不过,当他想到自家老祖段斐和万岳宗时,却又毫无畏惧之意,心中暗忖:区区一个彭家,又能有何厉害人物在背后撑腰?
段正庆亦取出一颗更为硕大奇特的黑珠子,置于额头,开始探索起蒙面修士的修为来。费了好大的劲,他似乎才终于看透了蒙面修士的修为。段正庆开口说道:“道友是金丹后期修为吧?如此修为,实属难得,为何要为一个小小的彭家撑腰呢?”
蒙面修士回应道:“没错,我与你一样,皆是在风神盟与正道盟那场生死鏖战后,方才进阶金丹后期的。我说我是半个彭家人,难道不应该为彭家挺身而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