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。
周楚在兖州南一处驿站客房醒来。
既然有一个月时间准备,那他不着急。
晚上睡觉,白天赶路就行。
吃一顿丰盛早饭,周楚在驿站马厩牵来马匹。
唱着小曲,心情不错走上官道,继续南行。
“为你想到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......你说到底为什么,都是我的错......”
奇怪的歌声飘入附近商队耳朵。
大家都看着中间那身穿淡黄锦衣的年轻小伙。
眼中,皆带着一分同情之色......
......
临近正午,热闹的京城北街,一处人满为患的茶馆。
一名白发老者带着小生,在众人前方眉飞色舞,说的酣畅淋漓。
“各位听客,话说那扬州锦衣卫大人周楚,可了不得啊!”
“寻找三足金蟾为陛下治病,本是交给东西两厂的差事。”
“但东西厂足足寻了两个月之久,却未有一丝收获,都将陛下气的吐血了!”
说到这里,一名中年客人略有皱眉。
“老头,不对吧,陛下有没有吐血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旁边的人一听,皆是恍然大悟,笑着点头。
“对,老头,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吧?!”
“敢造陛下的谣,这老头是嫌命长了,哈哈!”
白发老者见众人嘲笑,面子有些挂不住,老脸升起一抹微红。
“诶!诸位听客,老夫可不是胡说,有内部消息,内部消息......”
“但这不是重点,大家且听老夫继续说!”
多年的摸爬滚打,让老者脸皮够厚,继续道:
“那扬州来的锦衣卫周楚周大人,到兖州只两天不到,就为陛下寻来三足金蟾,治好了陛下的病。”
“甚至在昨日朝堂,还将东西厂那帮阉人打了个落花流水,好不痛快!”
白发老者越说越兴奋,将周楚如何在朝堂打击魏忠贤的事,添油加醋说了出来。
东西厂厂督魏忠贤在民间本就臭名远扬。
大家听的爽,也不管是不是真的。
皆是拍手叫好,打赏铜钱。
茶馆众人的情绪,在这说书老者的带动下,达到了顶峰。
锦衣卫周楚,也成了这些人心中尊敬的英雄。
茶馆外围,一名头生白发,面色微红的老者坐在桌前,略有兴致听老者说书。
在他旁边,还有一名面庞阴柔,画着黑色眼线的黑衣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