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马老哥,你可算是平安出来了,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,我得内疚一辈子”,景天激动的道,见司马途浑身是血,伤得不轻的样子,关切道:“怎么样了,伤得严不严重?”
司马途笑了笑,“我没事了,倒让你挂心了,还好药宗的人破阵及时,再晚上半天,我也就交待在里面了”
“你遇到的是什么阵”
“幻杀阵”
司马途将自己在阵法中的情形给景天描述一番,景天听得心惊不已,他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果断请药宗出手破阵救人的决定,否则玄天宫的这些人都会死在这山洞中。
廖长老拿出一个储物袋,交到景天手中,“景殿主,这里面有三个人的遗骸,找到他们时,人已经死了”
景天接过储物袋,眼中满是感激,“多谢廖长老,药宗对我玄天宫的大恩,我玄天宫不会忘记,之前答应的条件我们会尽快兑现”
之前听到廖长老提出的条件时,景天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,觉得药宗有点趁人之危,如今得知阵法中的凶险后,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早没了,此时他是真心感激,如果药宗不愿意帮忙,就算自己开出再好的条件也没有用,比起玄天宫众人的命来,一万件下品灵器又算得了什么。
死去的三人中,有两人是南星殿的长老,一人是北危殿的长老,景天心情沉重,加上之前死去的张长老,玄天宫这次损失了四位长老,而眼前这个上古遗迹,他们才刚刚进入外围,都还没有真正深入,损失就已经如此惨重,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了,如果能在这遗迹中找到所谓的宝物还好,如果找不到呢,外围的阵法都已经如此凶险,再向里面深入,只怕更难,如果再有人被困住,难道还要请药宗的人来救。
山洞外,阳光明媚,秋日的山风吹得人神清气爽,入眼是茂密的花草树木,入耳是虫鸣鸟叫之声,处处充满了生机,脱困出来的几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,“能活着真好”,这是他们此时共同的心声,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,才会懂得生命的美好。
“景天,我有些累了,想先去休息一下,有什么事你再叫我”
景天知道他体力透支得厉害,忙道:“司马老哥,你好好休息,万事有我和白殿主呢”
司马途也不客气,点头后向自己的木屋走去,其他几人也早已筋疲力尽,纷纷回去休息不提。
此时,之前去给宗门发传讯的长老也回来了,带回了宫主的回信,让景天和白小帅不惜一切代价救人,看到回信,景天也安心了,说明他之前答应药宗条件的决定是对的。
景天拉着白小帅回到自己的木屋后,就一直沉默不语,白小帅见他这样,就道:“景殿主,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嘛”
景天紧皱着眉头,“我只是在想,如今人虽然是救出来了,但损失也不小,已经死了四个长老,可这个上古遗迹,我们才刚刚进入外围,如果再往遗迹中心深入,我担心还会出现伤亡,所以有些犹豫,你是什么想法,也说说看”
他心中充满了矛盾,如果就此收手,肯定不甘心,明明是上古遗迹没错,可那阵法自己破起来极为吃力,光一个困阵,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破掉,想想司马途他们的遭遇,就知道里面还有更多更难的阵法,这么多年来,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阵法水平产生了怀疑。
白小帅自然明白景天在纠结些什么,“景殿主,我看不如将这里的情形直接传讯给宫主吧,让宫主来定夺”
“嗯”,景天点头,即便要放弃,也一定要由宫主来定,“我亲自去给宫主传讯吧,将这里的情形告诉宫主”
“这样最好,你最熟悉里面的情况,能将事情说得更清楚”,白小帅点头道
秋日的天鸣山美得像一幅图画,刚刚下过一场秋雨,天才放晴,一道彩虹就出现在天边,让这片山林更美了,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山林中,给远近的山色平添了一抹清新之色,山间空气清新,干净通透,这样的美景原本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,但此时的屈湛却半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。
这段时间他心中极为不安,担心玄天宫被困的人,如果救不出来该怎么办,他又该怎样应对接下来的危机,正在这时,有执事拿着一封书信进来,“宫主,景天殿主有信息传来”
屈湛一把夺过书信,快速浏览起来,知道司马途等人已经救出,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,顿时觉得一阵轻松,虽说前后死了四个长老,但宫内王境修为的人不少,他并不担心,他最怕的是司马途有事,司马途是玄天宫帝境这一层武力值最强之人,如果少了他,短时间内不一定找得到一个能代替他的人。
看到关于阵法的描述,不由心中一凛,这个阵法只有药宗能破,是否说明药宗的阵法水平已经高过了玄天宫,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,玄天宫长处就是阵法,如果连这一点都被别人超过,那玄天宫还拿什么来与其他几宗抗衡,这对玄天宫来说,无异于另一个噩耗。
“来人,请君离殿主过来”,屈湛心中不安,对着殿外大声吩咐道。
不多时,君离匆匆进入殿中,屈湛将收到的传讯递给君离,“这是景天刚刚传来的,你先看看再说”
君离仔细看了景天传讯过来的内容,半晌都没有说话,屈湛担心的事,他也一样想到了。
屈湛满心忧虑,“这个阵法连景天破起来都如此困难,药宗却能轻松破解,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呀,如果不是因为发现这个上古遗迹,我们到现在都还在以阵法水平最强自居,是我们太自大了”
如果能将药宗破阵的方法学过来就好了,他心中暗戳戳的想。
“司马老哥,你可算是平安出来了,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,我得内疚一辈子”,景天激动的道,见司马途浑身是血,伤得不轻的样子,关切道:“怎么样了,伤得严不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