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！”顾宁瞬间跳了起来，“你是时间神的投影，我也是时间神的投影！”

时间神，本来就是时空之神，时空才是她的本体，时空如何流逝变换，时间神便能随时随地变换流转。

所以只要时空不灭，小世界没有魂归混沌，时间神便一直存在。

反过来讲，只有时间神存在，小世界才能存在。

想通这一点，顾宁的眼眸陡然亮晶晶的，“所以...不管是叫柏苍还是叫顾宁，时间神才是真正的世界主宰！”

柏苍微微一笑，“时间神不是天生为神，只不过不是创世纪之初，自天地混元中诞生而出的，所以我比你们都要强大。”

“可是天道更迭，神祇陨落，纵使我穿梭时空，散尽修为，也没办法重塑天道。”

她目光中透露着些许哀伤，“上清对应的便是混沌，混沌占据上风，天道则不存。”

“但是你是存在的，顾宁...”柏苍朝着顾宁伸手，“为了护住你，我不得不和天道一起将你送出去，在别的小世界中休养生息。”

“可为什么偏偏是我？”顾宁歪歪头，“你穿梭时空，散尽时空之力，难道没有旁的吗？”

“怎么没有...”柏苍苦笑一声，“那些为天下苍生而亡的神女，不就是吗？”

“青魅神女？”顾宁咋舌，“可是也不对啊...”

柏苍摇头，“是不对，青魅是时空之力的载体。”

此话落，顾宁便明白过来了。

青魅和顾柔一样，是现在“假天道”选中的载体，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载体的，但是她身旁那个命运同样凄惨的姑娘，恐怕才是时间神...只不过，是尚未成长起来的时间神。

顾宁一点就通，柏苍欣慰的拍了拍顾宁脑袋，“所以这么多年来，只有你走到了这儿，能够接受我的传承。”

顾宁灿烂一笑，“其实也不是我厉害，是你和天道厉害。”

如果不是“披着穿书”的外壳让顾宁提前知晓应该发生的剧情，顾宁怎么适应如此良好？

月色皎皎，衬得柏苍的面容愈发清隽孤冷，可是她眼底却是暖的，燃起了点点亮光。

“魔神不会允许你成长起来的，但是你必须要成长起来，知道吗？”

柏苍站了起来，居高临下，微微垂着眼眸看着顾宁，“所有神祇都被他所欺骗，也包括我...神界凋零，天道衰微，我穷尽一生，也未能如愿改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