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道士躬身四散，各司其职，各行其事。纯阳散人步履蹒跚，打量道善真人，“师弟，这些年，你去往何处了？”

“师兄，我去往风麟乡，取麒麟血，耽误了些时日。”

纯阳散人长叹一息，“师弟，你身为掌门，切不可任意妄为。师父此前说过，两仪清风山历代掌门需镇守轩辕国，不干涉世间，不为祸世间。若强敌犯境，该当如何？”

“师兄，我记下了。”道善真人目视远方。

纯阳散人满意而笑，与道善真人一同看向远方，“师弟，世上真的有仙吗？”

“师兄，为何有此一问？”道善真人略显疑惑。

纯阳散人微微摇头，“我修了一辈子的仙，仍是名散人。散人之上还有道人、仙人、真人、真仙。我呀，是成不了仙了。而你，贵为真人。我想知道，这一生是否值得。”

“师兄，我只见过真仙，并不知道世上有没有仙。”道善真人目视纯阳散人，“我定会为师兄找出答案。”

纯阳散人释然一笑，缓缓伸手，停滞在半空之中。而后，苍老的手缓缓撤回。道善真人展颜而笑，“多年不见，你我生分了。”

闻言，纯阳散人开怀大笑，轻抚道善真人肩头，“你我当年初见之时，便觉得一见如故。师弟啊！师兄怕是陪不了你几日了。有劳师弟，为师兄找出答案。”

道善真人重重点头，“师兄，你我定会再见。”

纯阳散人微笑捋须，“师弟，珍重。”

道善真人没有言语，只是微微点头。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离别，他早已明了。天道不可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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