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望潮眨了眨眼睛,或许在此之前,在这些朝臣眼里,自己就是个在西市有点名气的方式而已,靠着点小把戏出了名,被陛下召进了宫中,虽然得了块待诏的腰牌,但也无伤大雅。
虽然那日这些人将那林度推来传话,但这不过就是一出借力打力的戏罢了。
换句话说,他李望潮只是一个由头,真正要对付的,还是林度,或者说是陛下对林度的信任。
至于李望潮嘛……在这些人眼里,恐怕也就是个图一乐的存在。
可是……
李望潮看着眼前的人,面带微笑地微微行了一礼。
“山人,有礼了。”
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,但在李望潮的心里,却是在默默叹了一句: “林兄弟,你不厚道啊……”
“放肆!”
殿陛之下,一个看起来三旬左右的人立马出言训斥道。
看着眼前这个大声质问自己的人,李望潮笑了。
虽然一直以来,笑成了他在与人说话之时唯一的表情,但是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,他是真的很想笑,发自内心的那种。
在梁安呆着的这些日子里,李望潮可以说是这酒肆的常客了。
这除了酒肆的东西当真对李望潮的胃口以外,更是因为这酒肆可谓是全天下最优秀的消息场——当然了,一开始他是在蹭这钟德林与皮丁士的酒席,后来又变成了记李格的账。
但话又说回来了,李望潮在酒肆还真收拢到了不少的消息,比如眼前正在对着他大放厥词的这个人。
不过有一说一,李望潮会收集到眼前这个人的资料,并不是因为李望潮真的神机妙算到能够算到今天的局面,这人可真没有甚值得李望潮去注意的地方——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。
别的不说,单看这在朝堂上的站位,此人站的地方既不靠前又不显眼,看官服印绶也不是甚么显赫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