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晓顿了顿:“大人,我对京城的刺绣不太了解,但是一般来说,所有的案子都要查经济情况。你说,龚醉柳是个通房丫头,能有多少值钱的首饰?她的刺绣就算好,又能多值钱?真的能负担得起这些这里的生活吗?”
院子据说是租的,但京城里租个院子也不便宜。
丫鬟婆子车夫都是买的,要给月钱,要管衣食住行,都要钱。
还有她自己的生活,看龚醉柳的穿着,屋子里的摆设,加在一起这开支可不小。
后期有魏俊明的补贴,前期呢?
一个通房丫头,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府,能把日子过得那么舒坦的可不多见。
当下,卫青寒便让谢春晓带人去龚醉柳来往的几家绣房,成衣铺子。
龚醉柳和柳姑的所有刺绣,都是委托她们售卖的,她们这方面的收入,只要一查便一清二楚。
查蛛丝马迹不容易,有蛛丝马迹之后,一个个地排查也不容易。
在这个没有便捷交通工具的年代,就更加的不容易。
跑来跑去,跑来跑去。
就算谢春晓不觉得累,也觉得烦,她甚至想,要不然的话,发明个自行车吧。好歹能短距离代个步。
几家绣房都去了,成衣铺子也去了,问了一下情况。
谢春晓心里有数了。
果然和她想的一样,私人绣娘的绣品,就算是手法再好,样子再新颖,价格也是有限的。
一个绣娘两个绣娘,根本不可能担负起京城里的一个宅子,还请两三个下人的生活。
而且,她们还不是日夜赶工的那种。她们送绣品来的数量并不多,说是生计,更像是兴趣。
在这种情况下,哪儿来的钱?
秦姨的长相无人知道。但是柳姑是丫鬟婆子日日见的,她的长相一点问题都没有,很快就被师爷画了出来。
平平无奇的一个妇人。
“多画两张。”卫青寒道:“分发下去,拿着这个画像,去京城里找赌,场。”
柳姑不是被嗜赌如命的丈夫打出门,才被龚醉柳收留的吗?找到这个男人,就能找到柳姑的爹娘。
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母亲重病回去探亲,就一目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