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,这么多钱哪里来的?”
不但那么多,还藏起来。本来钱多就不正常,这一藏,就更不正常了。
魏庆生现在很害怕,他生怕这件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,要是卫青寒怀疑这笔钱跟他有关系,那就麻烦了。
你一个一年俸禄五百两的官员,偷偷摸摸攒了十几万,哪儿来的?要是说不清楚,不但乌纱帽不保,说不定脑袋都不保。
魏俊明深吸一口气,咬牙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卫青寒玩味地道:“这是从你的书房里搜出来的,你不知道?”
“真的不知道。”魏俊明说:“我只是将自己的字画送来店里装裱,装裱完了,就拿回去放起来。谁能想到里面会有钱呢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这些银票和你没关系,是别人偷偷地塞进去的。”
这个别人,不是别人,正是也在场的云屏斋的掌柜。
卫青寒说着,就看向掌柜。
这银票来来回回过手的就是你们几个,你们可以互相推脱,但是推来推去,总要有人出来承认。
他最喜欢在审案的时候看见互相推诿的现象,你咬我,我咬你,这才更容易说出真相。
要是像一块铁板,一个人都不说,反倒是很麻烦。
果然,云屏斋掌柜一听,连连摆手:“跟我没关系,跟我没关系。”
魏俊明立刻道:“怎么跟你没关系,这画我是交给你的,交给你的时候就是普通的几张画,可你还给我之后,却塞了这么多银票,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这话说的,好像人家不是给你塞的银票,是塞了什么毒药呢?
“不错。”卫青寒道:“这事情,魏俊明知道不知道另说,你肯定脱不了关系。”
魏俊明可以咬死不知道,可这手艺只有云屏斋的掌柜懂,他总不能说这钱,是自己飞进去的吧。
掌柜脸憋得通红:“这钱,是一个女人给我的。”
“谁?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掌柜说:“他给了我手续费,一张画,多给我一百两银子,让我把银票放进去。”
卫青寒冷冷地看他:“怎么找到她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掌柜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就是贪那一百两银子。想着这又不是抢钱,这是送钱,应该没什么关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