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断我沈家的根啊!”
另一处。
一座豪宅。
一个面容枯槁,靠着放贷为生的豪族家主闻言,也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“这崔星河想干什么?天下弊端,他崔星河要一肩挑之吗?先是推恩令,后是一条鞭法,现在还要弄银行!”
“来人,发布江湖悬赏令,做了他,赏千两!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的几日,可谓是满城风雨,百姓全都齐齐议论着银行,而同时另一件大事,也悄然临近。
定国公高天龙,要大寿了。
若是往常,定国公大寿,必然是宾客盈门,车水马龙,门槛都要被踏破。
毕竟,高家乃是大乾顶尖的勋贵,高天龙更是军功赫赫,门生故旧遍布朝野。
然而,今时不同往日。
谁都知道,定国公府那位曾经权倾朝野、被天下人誉为“活阎王”的高阳,如今与女帝已然决裂,关系微妙。
虽未明旨申饬,但圣心已远,这是朝野上下心照不宣的事实。
此时前来贺寿,无疑有极大的政治风险。
寿辰当日。
定国公府张灯结彩,福伯带着府上的下人早早起来忙碌,府门外也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