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赵朗立刻跑到路旁的树后躲好,随即挽弓搭箭,瞄准了对方。
只等对方进入有效射程内就将人给一箭射死。
谁知对面的人却放慢速度,同样拿起弓箭瞄准了赵朗所在的那棵大树。
赵朗心中暗骂,他娘的这蛮夷人发现了自己!
也是,对方在马背上,视野比自己开阔,估计早发现了自己,之所以没快速上前,应该是对自己的身份抱有怀疑。
两人谁也不敢向前,就这么僵持住了。
几分钟后,赵朗决定退进林子,从林子深处绕到蛮夷身侧,趁他不注意再射箭。
他刚要动,却听到马背上的那蛮夷人开口了,“树后面躲着的是不是大鄌人?”
一口流利的大鄌语让赵朗一愣。
他没有现身,但开口问道:“你一个蛮夷人怎么会说我大鄌的语言,还说的如此顺溜?”
马背上的男子听罢,放下弓箭打马上前,“我是大鄌人,马和盔甲都是我的战利品。”
他其实说的也不全对,马确实是自己的战利品,但是这身盔甲却是那人送给自己的。
天寒地冻,他身上衣物单薄,便也没有拒绝。
原本想着到家了就将上面的铁器拆下来,留着以后卖钱。剩下的东西都烧了,也不算触犯大鄌律法。
结果却在这里碰上了一个和自己穿着一样的大鄌人,还差点引起误会。
赵朗见他过来,也收起弓箭露出了身子。
但他没有继续走,只站在树边和对方寒暄。
赵朗问他怎么得到战马和盔甲的,那青年据实说了他和其他两人合伙坑敌军的事。
赵朗一听,这他娘的说的不就是周越和江鹤吗?
他走到官道上,对青年说想借他的战马去趟隔壁镇,那青年见赵朗和之前碰上的那两人认识,便答应送他去找他们,但是赵朗得付钱,一两银子。
赵朗跨上战马,两人一同朝西而去。
一路上通过交谈,赵朗了解到,这青年叫马为,是前面那个村的猎户。
他之所以会说蛮夷语,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蛮夷人,他跟着母亲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