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,她说她最近总梦到裴先生。梦里裴先生说放不下她,说当初事发突然,都没能照顾她,更没机会照顾小晖公子。

她说她心里难过,也愧疚,所以想亲自回来看看。她还说,就她一个人回来,不带小晖公子,看完就走。”

说这话时,姚义一直打量着叶寒西的脸色。

“叶总......您看......”

叶寒西沉了口气,而后摸出一支烟。

打火机按下,淡淡的烟雾映得一张脸晦暗不明。

“其实,您这几年做得够多了,该弥补的,已经弥补上了。况且那件事不怪您,是歹徒认错了人。”

叶寒西掸了下烟灰,“我那份弥补上了,可叶家欠下的要怎么弥补。人死不能复生,他自小受苦,又在最好的年纪丧命,仔细算来,是悲苦了一生。”

姚义叹了口气。

“那......”

“他难得有个亲近的人,沈芷白要真想回来看,就让她回来吧。只是一切按她自己所说,如果制造出什么乱子,我不会顾及情分的。”

姚义点头。

叶寒西掐灭烟蒂,简单收拾过后躺回床上。

房间的窗帘薄,院子里昏暗的光洒落隐隐投下树影,雨声还在继续。

他恍惚想起曾经,想起那个不被待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