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先生,要不现在让人再送一套晚礼服过来?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吧。”女人强撑着笑意,“实在不行,让人送到宴会那边也行,我直接在那里再换也可以,时间足够的。”

时西岁眨了眨眼,一副看好戏地模样盯着两人。

也怪不得女人还拼命挣扎,换做是谁,看着眼前四叔这到嘴的鸭子都要飞走,谁都不甘心。

鸭子,她真是吃了雄心包子胆,竟让她四叔跟鸭子作对比。

时西岁嘴角忍不住上扬,不过好在四叔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
这么想着,费城靳目光似乎往她瞥了眼,时西岁心虚地挪开。

“你要是听话到卫生间换上裙子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。”

费城靳声线清冷淡漠,话语间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威慑力。

女人青白的脸愈发地难看。

她清楚地知道,费先生怕是不会再给她机会了,不仅仅是今晚。

带着满腔的不甘心和委屈,女人几乎是抹着眼角走的。

也怪不了别人,怪就怪她太过没有分寸,太贪心,以为那是费城靳的房间,妄想着进去偷偷看一眼,不曾想酿成大错。

女人走后,时西岁也起床了。

“四叔,那你今晚不去参加宴会了?”

“一个宴会而已。”费城靳眸色寡淡,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。

但时西岁清楚地知道,费城靳要去的宴会,那可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没有意义的宴会。

“什么宴会,不重要吗?”时西岁问。

“不重要。”费城靳轻描淡写说,“不过是牧城商界人士举办的慈善宴会。”

“哦。”时西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倏地她似乎想起什么,眼瞳一紧,“那谢广生是不是也会在?”

“兴许吧。”费城靳语调漫不经心,“不确定。”

“四叔,要不我陪你去?”时西岁试探性开口,目光引上费城靳清俊的眉眼,心里早就寻思着若是他拒绝,该怎么学着跟刚才那女人似的垂死挣扎一下。

万一成了呢?

时西岁也如方才女人一般挽住费城靳的手腕,清澈的眼睛眨了眨,抱着一丝期翼。

“可以吗?四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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