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珩呆立了一瞬,忽然摇头笑了起来。

“谣儿啊谣儿,在这算计方面,你倒比那些世家头脑也不遑多让。”

“我跟世家可不一样,只是为了保命和保你。”

姜茯谣对上容珩的目光,语句冷静,明亮的眸光深不可测。

“文会一事,我可随你安排,”容珩低低笑道,“只不过,我总觉得你那一肚子谋算,未必只为了筹银子。这书楼且不论,迟早惹得有心人过来刨根问底。”

“好啊,那也正合我意,”姜茯谣抿唇轻笑。

“人来得越杂,越有好戏可瞧,不是吗?”

容珩看着那抹笑容,眼神复杂。

而姜茯谣却只是站起身,转身施施然地离开了,步履间一如既往的旷然自若。

书楼开放的消息传出后,竟短时间内吸引了不少文人名士。

初期设置的门槛高昂,每进楼一次需缴纳百两,且只择世家或大商贾子弟,可书楼中各种孤本珍籍,果然令少不了几大家族的嫡子趋之若鹜。

姜茯谣离开书房后,并未直接回房,而是绕道去了孩子们的学堂。

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,几个孩子正襟危坐,摇头晃脑地背诵着诗书。

容正卿,她和容珩的儿子,尚不到一岁半,此刻正坐在特制的矮凳上,手里抓着一块木雕的小老虎,啃得津津有味。

而姜雪茹的儿子,容御承,已经两岁多了,正努力地跟着夫子念书,小脸绷得紧紧的,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小疙瘩。

姜茯谣站在门口,看着这幅场景,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。她

轻轻推开门,孩子们闻声抬头,看到是她,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容正卿“啊啊”地叫着,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要她抱。姜茯谣走过去,将他抱起来,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。

“今日学的可好?”她柔声问。

容御承规规矩矩地站起来,行了个礼:“回母妃,孩儿今日已将《三字经》背完。”

姜茯谣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御承真乖。”她转头看向两个陪读的孩子,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子,另一个是吏部侍郎之子,都不过五六岁年纪,正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
“你们呢?今日可有偷懒?”姜茯谣故作严肃地问道。

两个孩子连忙摇头,异口同声地答道:“没有偷懒!”

姜茯谣忍俊不禁,故意叹了口气:“唉,最近王府开销太大,母妃都快要愁死了。”

孩子们面面相觑,容御承眨巴着大眼睛,奶声奶气地问道:“母妃为何愁?是缺银子了吗?”

姜茯谣故作神秘地凑近孩子们,压低声音说道:“可不是嘛!你们知道王府新开了个书楼吗?里面全是好书,可就是太费银子了,入场费那么贵,都没几个人去看,都要亏本了!”

两个陪读的孩子一听,眼睛都亮了起来。户

部尚书之子率先开口:“母妃,我爹最

容珩呆立了一瞬,忽然摇头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