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海兰这才重新露出笑容,上前挽住许烈的手臂,“峰儿,还不快谢谢你父亲。”
“谢……谢父亲宽宏大量!”
许峰感激地跪在地上,急忙磕了三个头。
但是他的感激,并非对许烈,而是对母亲于海兰的
许烈生性冷血,不近人情,对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无情舍弃。
这些年来,之所以对他们如此宠爱和提携,全是因为母亲的缘故。
刚刚,许文涛还担心,父亲对许言那个小野种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,会不会危及自己的地位。
但现在看来,他是不用担心了。
只要有母亲在,以及她的娘家在。
自己身为嫡长子,这许家未来家主的身份,便是腰上挂秤砣,稳稳当当!
至于许言,这次虽没能杀他,但也无伤大雅。
许文涛内心,已生出一个坏得流脓的主意来。
……
次日清晨,许言从昏厥中苏醒过来。
只觉得浑身无力,头重脚轻,完全就是感冒的反应。
左肩处中的那一刀,并没有伤及筋骨。
倒是被左手被许文涛踩碎的指骨,伤得要更重一些,骨折程度不轻。
“那个杀手,估计十有八 九就是许文涛找的。”
“否则的话,他不可能看到我与杀手缠斗,仍如此镇定,还上来帮着那杀手,挣脱了我的断头台。”
“许文涛,你好歹毒的心肠,为了除掉我,竟然不惜用这种方法。”
“今日这笔账,早晚我非要让你还回来不可!”
许言心中正暗暗思忖之际,不经意转头一瞥,正好对上许烈那张充满关心的老脸。
惊得他险些从床上蹦起来,愕然问道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这里是我的房间,我当然在这里。”
许烈深情款款说道,“言儿,抱歉,都怪爹这些年来忙于公务,对你的照顾多有疏忽,让你受苦了。”
看着这个老渣男深情楚楚的模样,许言感到一阵恶心。
想当年,许烈在乡下打猎的时候,由于遇上大雪,饥寒交迫,在山中迷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