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卫青凌太洁身自好,让她误以为他与别人不同,如今看来,是她高看他了。
前世分明已习以为常的事,此时此刻,季安宁却陡然生出一股怨气,和着怒火熊熊燃烧。
男子不忠,总有成百上千的理由,似乎理应如此。
对女子,则百般苛刻,让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只能系于夫君一人,不能逾矩半步,否则会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就连妒忌,也不被容许。
这世道,未免太不公了!
季安宁合眼吐出一口浊气,毫不留恋的扭头回到床上躺下。
卫青凌出来看见她一动不动,以为她又睡了过去,因有方才的前车之鉴,动作愈发小心,不发出一点动静。
是以直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,季安宁才有所察觉,心里憋着气,她闭眼装睡。
卫青凌上了床,盯着她乌黑纤长的睫羽看了半天,心痒难耐,伸手想揽她入怀。
季安宁虽看不见,但猜得出七七八八,故意翻身避开,他的手僵在半空,见她睡颜依旧,无端松了口气,失笑摇头。
他怎么和做贼似的?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他也没了方才的心思,面朝她合衣躺下,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:“一夜好梦。”
季安宁眼睫微不可察的颤了两下,到底没睁眼。
呼——
烛火熄灭,营帐与夜色融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