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早贪黑还要被媳妇嫌弃,白云锦心里苦,但他不敢说,不管是陛下、太师还是他媳妇,他一个都得罪不起,去他的官大一级压死人!
“太师,这不太好吧?”白云锦斟酌着开口道。
凤九卿停下脚步,看了他一眼,轻声问道:“你有意见?”
“不!没有!怎么可能有!我现在就去审那群进士!”白云锦当即腰背挺直,一脸正气的离开了。
这家伙,这觉悟,难怪能把简相哄到手,那是十分非常的识时务。
凤九卿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去了另一个牢房,复杂地看着牢中浑身是伤的人。
那人不断的吸着气,显然痛的厉害。
凤九卿让人搬来一张椅子,坐下后没头没尾地问了句:“你后悔了吗?”
文沧忝缓缓睁开双眼,看了看凤九卿,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。
“不悔!为天下学子争一个公道,为韩渊求一个公道,我不悔!”
年轻就是好,看文沧忝这副宁折不弯的模样,凤九卿嘴角微微勾起,他年少的时候,和这人差不多的固执,但感觉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。
“你就不怕落得一个诬告朝廷命官的罪名,丢了功名甚至性命?”
文沧忝轻笑了一声道:“怕,当然怕!但我今日怕了,说不准韩兄的今日,就是我的明日!韩兄他也曾是意气风华的少年郎,可现在不过而立,已然两鬓华发横生,如果当初有人能站出来帮他,他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,他可是十五岁的解元啊!”
“我也不愿日后成为韩兄的模样,若舍我一人,能让天下举子都能公正公平的参与贡试,那我便是死也无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