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序的那几句话,就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了迟非晚的身上。
迟非晚听明白,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听懂。
江淮序又说:“晚晚,我一会儿送你回国吧。”
迟非晚回到位置上坐着:“不用了,谢谢你,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晚晚,你出事了,我要负责的。”
“不用你负责。”
“晚晚,你没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迟非晚看着江淮序,表情逐渐僵硬,慢慢抬眸,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:“江淮序,我一直以为你变了,我现在知道了不是你变了,而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透你。”
江淮序手中的纸巾滑落,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蛋彻底暴露在迟非晚的视线里,他勾了勾唇,“我也没有看透过你,但我知道如何拿捏。
晚晚,所以你听话吗?”
两人吃完早餐后,便出发前往机场。
一路上,江淮序都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,迟非晚则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到了机场,江淮序先行下了车,为迟非晚拉开车门。
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江淮序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早上的争吵没有发生过。
“江淮序,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,我再也不会来国外了。”迟非晚面无表情地下了车,拎着行李往候机室走去。
江淮序默默地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的背影,取下口罩,指腹碰上唇瓣上结疤的伤口。
迟非晚今天都没有注意到他唇上的疤痕。
直到迟非晚通过安检,进入候机室,江淮序才转身离开。
晚晚,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纽约。
你是猎物,暗处有猎人在一直盯着你。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未接电话。
那头率先开口:“你舍不得。”
江淮序握紧拳头:“没有什么舍不得,时间还早。”
电话那头发出一阵冷笑:“我们的合作越早完成,对你来说就越利,难道你真的舍得,本就属于你的人,属于别人?”
江淮序的脸色变得阴沉,“我们既然是合作关系,请你尊重我的想法。”
“你今天应该带她来见我的。”
“见你,你不会帮她。”
“江淮序,我们之前合作究竟能不能顺利进行,是看你能不能舍得她,如果你舍不得,我会我用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