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非晚那蓝眸里的泪花还是没有褪去。
迟逸之叹气道:“别哭了。”
迟非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:“我没有哭,只是短时间难以收回去。”
迟逸之拉开自己与迟非晚的身份,去柜子里拿药给迟非晚。
游轮上的每个房间都配置得有医药箱,且都在同一个位置。
迟非晚坐到沙发上,她手上还攥的那张纸条:“三哥,你找我是什么事吗?”
迟逸之拎着一个医药箱摆在茶几上:“江淮序是不是知道你了?”
“嗯。”迟非晚神色淡淡,似乎对这个回答没有感到多意外。
迟逸之既然这么问,那肯定有这么问道理。
不是他看到了自己和江淮序吃饭,就是他猜到了。
左右都逃不过被审讯。
“他怎么知道你的?”
迟非晚从医药箱里取出药和创口贴,对着反光的茶几上药:“他说他观察力强。”
迟逸之:“……”
有一种把天聊死的感觉。
迟非晚把创口贴贴在鼻梁划伤的地方,头顶传来迟逸之的声音:“晚晚,这个蒙面舞会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?”
迟非晚把棉签丢进垃圾桶,满是不解地望着迟逸之。
不是在聊江淮序吗?怎么就扯到了蒙面舞会?
“晚晚,你知道吗?擦家蒙面舞会的很多人私下都和舒夫人见过,不是在舞会举办之前,而是在举办之后,他们给了舒夫人报酬,那么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。
看似是公平的,实则是暗箱操作。”迟逸之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,他相信迟非晚能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
迟非晚难以置信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:“你是说黑幕?”
“任何一场游戏只要有资本参与,就会有暗箱操作。
晚晚,不是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通过那三个方法获取金叶子,他们私下和舒夫人达成了某种交易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金叶子。”
说着,迟逸之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摆在迟非晚面前,箱子被打开,里面竟然是数不清的金叶子:“不止我有,江淮序也有。”
珍贵的金叶子顷刻间就变成不值钱的纸张,迟非晚声音颤抖的问:“三哥,你和舒夫人达成了什么交易?”
迟逸之扣上箱子:“游轮上所有的首饰、包包、衣服都是迟家赞助的,这艘游轮是江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