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非晚木然地蹲在地上,没有怒骂,没有痛苦,也没有冲迟时韵发脾气,只是静静地瘫坐在地上,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,眸光死寂一片。
她心里很清楚,哭泣并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,但当一个人面对崩溃的边缘时,泪水却成了最直接、最真实的情感表达。
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,仿佛是内心深处无法承受之重的溢出,它们代表着无尽的痛苦、绝望和无助。
迟非晚满眼泪光地抬头看向迟时韵,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:“我可以给你股份,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迟时韵居高临下地看着迟非晚,唇角带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:“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我尽可能满足小妹。”
迟非晚垂下头,唇边扬起一丝自嘲:“我的苦苦挣扎在我的软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迟时韵看她这样子,他的眉头轻轻一皱,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。
“给我松绑,再给我找一支笔一张纸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。”迟非晚不带任何前缀,要是可以她甚至不想姓迟。
这些保镖的效率很快,不一会儿迟非晚想要的东西就出现在了二人的中间。
松开束缚的迟非晚活动了一下筋骨,坐到了椅子上,桌子上是纸和笔。
迟非晚拿起笔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颤抖的手稳定下来。她抬头看了一眼迟时韵,那眼神中不再有以往的亲情,只剩下冰冷和决绝。
她低下头,笔触落在纸上,沙沙作响。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,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最后的挣扎。
迟时韵站在一旁,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,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情绪,在他看来,迟非晚不过是走投无路的困兽罢了。
“好了。”迟非晚放下笔,把纸推向迟时韵。
迟时韵接过纸,目光快速扫过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“小妹,你真是好样的,宁可写字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。”
迟非晚冷笑一声,“那些话比较官方,是用来签字。
股份我可以给你,但是你需要做到上面的几点,做不到大哥你是见识过黎琼和梁谨言的下场的。”
迟时韵紧紧攥着那张纸,“你想让我坐牢?”
他只觉得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。
迟非晚笑了笑:“和你比,我们没有这么大的权势让你进去,但是大哥,我可以动用网络的力量,任何一家公司都经不起名誉损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