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无声的病房内,只有小梨子静静地躺在沙发上。迟非晚独自一人艰难地扶着把手从床上下来,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。
她的步伐极小,而下面隐隐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眉头紧蹙。
这种疼痛如同细针一般,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,提醒着她刚刚经历过一场手术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,一步步向着病房门口走去。
同一家的医院,大多数的早产儿都是在保温箱,但是她的孩子是超早产儿,可不是在普通的保温箱这么简单。
迟非晚小心翼翼地扶着墙面,根据医院的指示牌,却没有在新生儿的保温箱看见江家人的身影。
江淮序从重症监护室回到病房没有在病房里看见迟非晚,诺大的病房只有醒来的小梨子。
小梨子迷迷糊糊地醒来,看见熟悉的身影,光着脚丫子跑过去。
迟非晚昏睡的这些天,小梨子对江淮序格外的依赖,终于不是醒来就找妈妈的小梨子了。
她抱着江淮序的不撒手,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为粘人,小梨子奶声奶气的说话语气江淮序也没办法拒绝。
江淮序轻声问道:“小梨子,妈妈去哪了?”
小梨子揉了揉眼睛,指着门外说道:“妈妈去找弟弟了。”
小梨子不是看见的而是猜的,洗手间的门是打开的,里面没有人,那妈妈极有可能去找弟弟了。
小梨子不懂得如何用词语更加的严谨,所以她直接就说了妈妈去找弟弟,而不是可能。
江淮序心里一沉,他知道迟非晚刚做完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,便赶紧带着小梨子前往新生儿科。
迟非晚永远都是这样,弃自己于不顾,明明自己刚做手术,下面还没有彻底恢复,但她却把孩子放在第一位。
五天了孩子还没有从保温箱里面出来,迟非晚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凶多吉少。
迟非晚不知道孩子现在所在的地方,江淮序却能知道迟非晚在哪。
迟非晚毕竟身体虚脱,她的速度快不了多少,刚出电梯没有走几步,安全通道就出现江淮序父女二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