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之有理!”
李瑛颔首赞许,“朕倒是把苏庆节这个疥癣之疾忘了,过去的这半年,朝廷疲于应付吐蕃、洛阳、安禄山这三方势力,暂时无暇顾及,才让他苟延残喘。
这厮竟然狂妄的在武陵组建水师,企图依靠长江割据,简直是不自量力!
若是苏定方九泉之下有知,怕是要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大骂不肖子孙!”
李泌也不否认有这个可能:“臣倒是把苏庆节给忘了,如此看来,武氏母子去武陵投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杜希望拱手道:“圣人勿急,臣派遣了数支骑兵沿着重要驿道追击武氏,目前尚未传回消息,武氏一党未必能逃脱!”
李瑛捻着胡须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,希望追兵能够捉住武氏母子与李林甫,以绝后患!”
会议散去,杜希望刚刚走出应天门,就有一名偏将前来禀报。
“启禀大总管,末将在路上探得叛贼行踪,率部向东南追赶,一直深入到汴州与宋州交界之处,终于追上逃跑的叛贼。
原来是李林甫、陈希烈等人携带家眷奔徐州而去。
末将正要纵兵捉拿,从斜刺里杀出一支三四千人的队伍,打着安史叛军的旗号前来阻击我军。
末将兵力不及,仓促遇袭,力战难胜,只能引兵退回洛阳。”
杜希望蹙眉道:“这么说李林甫确实是奔徐州投奔安禄山去了?”
“确凿无疑!”偏将答道。
杜希望又问:“没有发现武氏母子的行踪?”
偏将又道:“据斥候暗中盯梢,这支队伍里并没有武氏母子的踪影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,难不成武氏母子与李林甫分道扬镳了?”
杜希望带着疑惑把一起出宫的李泌、夫蒙灵察等人喊住,带着他们又折返回了洛阳宫向李瑛禀报。
“嘶……李林甫果然奔徐州投奔安禄山去了?”
李瑛闻言倒吸一口冷气。
以安禄山之奸诈,配上李林甫的城府,确实是个棘手的组合。
在历史上,安禄山对李林甫很钦佩甚至是畏惧,有句话叫做“李林甫不死,安禄山不反”。
当然,这都是一家之言,李林甫活着能否压住安禄山,谁也不能断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