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会这般不屑一顾么?”
那妇人听到这儿,冷汗都下来了:“你、你莫要胡说!!”
这可是皇宫。
多少双眼睛看着,多少对耳朵听着。
若是忠君都成了笑话,那她家里头一个就会被敲打。
她刚刚不过是想借着孝道嘲讽丹娘两句,没想到这瞧着年纪轻轻的沈家大奶奶竟然这般厉害,三言两语就捉住了她话里的破绽,来了个四两拨千斤。
丹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也不好太过了。
她福了福,笑得温婉:“原来您不是这个意思,是我会错意了。”
直接给了个台阶下,那妇人哪有不下的道理,忙强忍冷汗津津,也说了两句场面话,总算将这一回圆了过来。
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。
时辰已到,鸣钟祭祀开始。
好一番折腾后,众人终于能暂且喘口气。
周大奶奶凑到丹娘耳边低语:“你方才真是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真会跟那人吵起来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
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。
丹娘就算再莽撞,也不至于挺着大肚子在皇宫里的祈福殿上跟人家闹翻天。
她有分寸的。
周大奶奶松了口气:“也亏得是你,脑筋转得快,换一个人这哑巴亏是吃定了,你家婆母……”
她顿了顿,知晓自己是说漏嘴了,忙摆摆手,“嗐,你如今别想那么多,先安安稳稳地将孩子生下来再说。”
丹娘莞尔:“我也这样想。”
半日过去,属于丹娘的那一份忠心已经表
完了。
沈寒天还在忙活,她独自乘着马车回去。
回到府里,王氏迎了上来,见长嫂平安无事,面色红润,神态自若,便松了口气。
丹娘问起了松哥儿的学业。
王氏自嘲笑道:“孩子如今还小,我呢……虽在闺阁中读过几本书,不叫做个睁眼的瞎子,但要说给孩子启蒙,还是太勉强了些。如今也只能教他识得几个字,能看会读罢了,真要说起那书本子上的道理,我是一窍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