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身子扑进母亲的怀里,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起来。
就连哭,这小小的孩子都不敢放肆,一定是吓坏了。
丹娘环抱着她,轻声软语地安慰着,时不时在孩子的头发上亲了
亲。
这一幕,温馨至极,看得沈寒天心头发软。
他上前,将母女二人也拥在了怀里。
“娘亲,您真的没事了吗?”玉姐儿哭得眼皮通红,鼻尖也通红,抬起脸怯怯地问。
“没事了,只是还有些累,娘亲养着些日子,渐渐就会好了。玉姐儿去瞧过弟弟了么?”
“嗯。”玉姐儿点点头,抽了抽鼻子,“我晓得娘亲身子不好,顾不上弟弟,我日日都去看弟弟。”
“你不仅要看弟弟,更要顾着自己呀。”丹娘温温一笑,“跟娘亲说说,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吃饭?”
“有的。”玉姐儿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又是一番絮絮叨叨地说话,孩子紧绷的情绪终于渐渐缓和,最终竟然是懂事的玉姐儿主动说要丹娘好好休息,等身子大好了再说话。
见母亲没事了,孩子自然安心。
让月好带了孩子离去,丹娘这才有空闲与沈寒说话。
这一聊,不禁让人大吃一惊。
原来,她已经昏睡了整整六七日了。
她就说感觉不太对,都惊动了老太太了,老人家甚至连乳母都找来了,这日子好像一瞬就过了好些。
没想到自己的直觉还是对的。
沈寒起了生产那一日的凶险。
原来,饭菜当真是有问题的。
里头添了不明的药材,寻常人吃了不过是嗜睡贪懒,但若是身怀六甲、即将临盆的孕妇吃了,必然会手脚麻痹,浑身使不上劲儿。
生产之时力气却用不上,很容
易就一尸两命的。
后来张太医赶到,给丹娘诊脉救治,才对沈寒:“夫人真是福大命大,经产妇到底快着些,且夫人身子又比一般妇人要强健,这才在药物起效之前平安生产。”
但凡晚了一刻钟,能不能顺利生产都是个未知数。
丹娘听着,也忍不住背后暗暗发凉。
说到底,是自己的谨慎细致救了自己一命。
这一趟回沈府过除夕,她也没懈怠,将稳婆带着,还有一应药材也都备着,主打一个不打无准备之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