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天下太平,为何为寇?”
虽然结束与须风之间的战事才几个月时间,但这里属于燕赤的中部,没有被战争波及。
按道理来说,这里的百姓应该安居乐业,治安也比较严明,不会出现盗匪丛生的现象。
徐光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,很显然愣住了。
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见他气质不俗,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,冷笑一声:“你该不会是什么当官的吧?或者是当官的家的小子?我徐光平生里最恨当官的,与你们这种人没话说!”
“看来你对官场上的人很有偏见。”
“你果真是?!”徐光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唾沫,“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了,居然让我碰到了你们!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见他依旧一副不紧不慢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,徐光终于忍不住大骂:“老子本来家里有田有地,上有父母下有弟弟,就因为一破算命的说我家祖屋是块风水宝地,你们这些狗官就想方办法来夺我家的祖宅,逼死了我父母!你们这些狗官就不是爹娘生人养的,今天落在你们手上,算是我栽了!”
慕玄清眼睛微眯:“竟有这事?为何不告官?”
“告官?告官顶个鸟用!你们官官相护,没一个好东西!”
“这里离繁京不远,若是地方官员不受理,大可以去繁京廷尉司告状。”
“呵呵,你以为我没去?刚到繁京,我弟弟就被那些狗官找个由头抓走了,到现在生死不明。”
说到这里,徐光有些绷不住,堂堂七尺男儿,声音竟生出几丝哽咽。
慕玄清垂眸:“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冤情,果真是让我意外。”
云拂听到徐光所诉,同样眉头紧锁。
早就听闻燕赤比须风繁盛,历代君王都是励精图治之人,却没想到内底里也这样腐败,和须风没什么两样。
果然,不论一个朝代兴亡与否,苦的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。
“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投军?”
听到云拂的声音,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望去,慕玄清更是饶有兴致挑眉。
之前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,徐光索性把话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