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下官也不敢问。”
慕知初静默片刻,点头:“那好,打扰了,若是他们回来,请黎大人一定派人告知。”
黎靳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惊喜:“郡王爷不住在这里?下官可以让人去打扫一间客房出来。”
慕知初浅笑:“姜州受灾严重,黎大人定然忙得焦头烂额,我还是不在此叨扰了,告辞。”
等他离开,黎靳松了口气。
可一想起牢里面的那个人,他又变得焦灼。
右相的脾气他是清楚的,但凡知道他对他唯一的儿子用过刑,别说杀了他,就算是灭了他全家都有可能。
就在他一筹莫展时,亲信在他耳边提了一句:“大人,您也是为了事情不暴露,况且您之前并不知情,不知者不罪,何不先将此事汇报给繁都那位大人?”
黎靳看着他半晌,觉得可行,立即执笔写信。
信中大概说了他们互换身份之事,又因误会将闻炎陵收监用刑,只是用刑的事情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,顺便表了一下自己的忠心,之所以这样做是害怕出事,害怕连累他。
并对右相家公子特意跑过来配合少君调查他所做之事表示不解,若不是因为如此,他不会有这么深的误会。
用最快的信鸽寄出去,忐忑坐了一会,立即让人将闻炎
陵带了出来。
人还在晕着,叫了大夫过来看,说是伤势过重,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。
他没有让人将他带回刺史府,而是带到了一隐秘的别院,出门时,叮嘱亲信好好看着他,但凡醒来,立即派人告知。
“大人,闻公子若是醒来,您应该当如何?”
黎靳此刻整个脑子都是乱的,他也不知道要如何,只知道先尽量保住他这条命,说不定右相还能对他宽大处理。
“大人,其实关于闻公子,宜疏不宜堵。”
黎靳眼睛微眯:“此话何意?”
“繁都那位大人和右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若闻公子知道此事会牵扯到右相,你猜他还会不会帮着少君?”
黎靳眸光乍亮,他怎么没想到呢?
“有点意思,继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