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方知信的记忆在爆炸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，苏慕曲虽然喜欢坑学弟学妹，但也不是不靠谱的人。

恢复记忆的方知信悄然无声勾起唇角，抬头时却保持着懵逼的样子，一把挥开方少离的手。

脸色惨白的抖了抖，十分警惕的和几人拉开距离，也不说话，就只是谴责迷茫的看着几个人。

被打了手的方少离呆滞在原地，看着自己的手发呆，白越风也有点张皇失措，一群人收起武器，想要扯出一个笑容，却怎么也弯不起嘴角。

杜若咬着嘴唇，想起平静的跟他们说话的方知信，当时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跟他们说话的呢，真的好难受。

“是不是特别难受，特别委屈…”

杜若点头。

“是不是心脏闷闷的，针扎一样？”

一群人颔首。

熟悉的声音调侃着，众人反应过来蓦然抬头，看到的就是嘴角带着坏笑的方知信。

叉着腰，看着几人，报复成功和看到几人恢复正常的心情杂糅在一起，凝聚成一个不怎么得意，却十分开心的笑容。

笑容的尾端又残留着一点点委屈。

“扯平了各位。”

杜若瘪了瘪嘴，扑过去一把抱住方知信，眼眶通红。

“别委屈自己啊，装什么平静啊，就直接打了又怎样啊。”

本来还憋的住的宋玉溪一下子绷不住了，转头一看发现连张凯眼眶都是红的。

一群人恨不得抱头痛哭，跟从灾难里劫后重生的人一样，特别想哭的稀里哗啦。

这个跟头跌大了。

方知信刚开始还能拍拍杜若，说反正已经报复回来了，扯平的话，后面就说不出话了。

苏慕曲和曲归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人，两人心领神会的勾起唇角，放下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