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我会的不多，你喜欢听什么曲子？”

路游依想了想，然后如实回答。

毕竟她是一个剑客，又不是乐师。

“...那就随便你会的吧。”花韵也不知道她会什么，而且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听的，索性让路游依自由发挥。

路游依想了想，弹了一曲儿小调，轻缓细软，如同轻轻吹过来的薄纱，一下子迷了眼。

“清云没过了远山，迷雾盖过了松柏，晨雪铺过了来路，天明划过了人间。”

姑娘念念轻唱，诗词简短而不长，如同那琴音，细软的划进耳朵，酥软了四肢，让人放松下来。

“久歌唱过了远山，雀鸣高过了松柏，留痕压过了来路，黑夜度过了人间。”

轻而松，软而柔，如同呢喃，如同低语，整个下来没有一点激昂，有的只能宁静致远。

可花韵听出了歌里的旋律，勾的人心一紧，她仿佛看见了两个身影，并肩同行，一路高歌。

这个曲子还没结束，那琴声突然高了一下，就是一下，如同从天而降的石头砸在冰面上，溅起了一层冰，也是这一下，打断了前面那段美好：

“我们跑过了远山，欢声赛过了松柏，命运逃过了来路，希望挺过了人间。”

是两个人，又或者是一群人。

花韵从歌词里的“我们”读出了这个故事。

可歌词依旧没有结束，那双演奏的手越来越快，随着激荡的琵琶声，一点一点的上扬，如同炮火，如同刀剑，如同硝烟，如同战场！

悲伤...寒意...

花韵觉得四肢都在发凉，她好像身处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，明明没有脚链，却怎么也跑不出去。

而这个时候，歌曲迎来了末尾：

“理想埋过了远山，身姿挺过了松柏，不甘败过了来路，死亡胜过了人间。”

“我们...生而不凡，我们...死而不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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