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欣冷笑一声，却拒不开口。

蒋毅在审讯室里陪着这个女人耗费了一个多小时，一点线索都没有问出，他有些泄气地走出审讯室。

“哟，无功而返啊。”

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，蒋毅抬头看向那个脸上横亘着狰狞刀疤的男人，语气不善地问道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殷步离耸了耸肩，一脸无辜，“你的手下说，因为打中嫌犯的一发子弹是我射出的，所以要我来警局录口供。”

蒋毅一怔，随即便想了起来。

那天场面太过混乱，沈姝整个人都暴露在嫌犯的枪口下，稍有不慎，别说救人质了，恐怕还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。

当时蒋毅是朝着对方肩膀射出的子弹，但对方似乎对杀死沈姝有着病态一样的执着。即使肩膀中弹，也想要开枪射杀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没子弹从另一边射过来，刚好击穿了嫌犯的手腕，打落对方的枪支。

而这枚子弹，就是面前这个男人，来自黑煞的头目所射出的。

蒋毅沉下脸，冷冷地说道：“录完口供了就赶紧走。”

他始终无法和一个地下组织的老大同处一块地，这会让他感到很憋闷。

但对方好像没有这种自觉，他把警察局当成自家后院一样地出入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