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机子并没有认出王涿来,因为现在的王涿跟当年意气风发、身康体健的檀郎已经判若两人了,但是燕大人让他如此诈一诈他,没有想到还真的是。
他用力的将拳头捏紧又放开,这才说道,“师门的叛徒是师姐,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,你的话,我只负责让你接受你的报应就好了。”
“我的报应,呵呵,你果然如江暮雨所说的那般,不光一根筋还很是执拗,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出,不错,很好,这么多年你都一直没有放弃过,泽儿就是缺乏这样的性子啊……”
他说完还长叹一声,“我活了这么些年,我该做的也都已经做完了,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没什么遗憾了,其他的,悉听尊便吧。”
燕南归看到他现在的这副似乎一切已经不在乎的神情便有些来气,
“王学士说的倒是简单,你没有什么遗憾了,在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丢掉性命的那些人怎么办?他们的家人怎么办?
这次跟着你一起叛乱的燕北军怎么办?燕王又该如何自处?”
王涿听了,脸上闪过一抹阴狠,“一将功成万骨枯,何况是一代帝王?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,燕家小儿,你们永远都理解不了老夫的追求。”
燕家世代效忠皇上,不拉帮结派,也不趋炎附势,性子不但刚直且愚忠,又怎么可能理解他王涿的远大抱负。
这次是行动没有成功,若是成功了,他现在已经是皇上的父亲了,他们整个王家的列祖列宗都将会为他的成功而欢欣鼓舞,整个王家也将改换身份。
燕南归冷哼一声,“既然王学士如此坚定,倒是多说无益了,玄机子,你就看着办吧,只要保证他们两个人在两日后的行刑时,还活着就好。”
他说完,连看都懒得再看王涿一眼,转身便率先走出了牢房。
魏大人也要跟着离开,可是却被李君泽拉住了衣袍,“魏大人,魏大人,求求你,帮我给父皇捎个话好不好,就说我是被王涿胁迫的,请他饶我一命,好不好?”
“我今后一定安分守己,再也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了,魏大人,求你帮我跟父皇说一声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