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兜头，只要荷兰舰队一门心思的要跑，福船的速度又跟不上，最终还是要进入对轰的节奏。

甘辉率先插了进去，本来应该继续右转兜头的他左转拦腰插进了荷兰舰队。

这时候一旦交战是没有办法细致指挥的，虽然陈耳和各舰队的统领们拿模型演练了很多遍，但战场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设想进行的。

这样的穿插是惨烈的，因为他在插入荷兰舰队的行进途中要面对整支荷兰舰队的炮火。

看见甘辉的绝决穿插，陈耳叹了口气，让马康去升蓝旗了。

进入到贴脸对轰的阶段就该跳帮战了，战舰对轰耗空一侧火力后，运兵船乘着发射空隙贴上去跳帮。

甘辉想的很明白，要是不坚决的纠缠进荷兰舰队，一旦被他们突破，华夏的福船很难追上这些软帆船。

他带队突进之前就命令所有的火炮都换上了链弹，是的，甘辉就是要以伤换伤，只要荷兰战舰失去动力了，那他们就是案板上的肉。

福船终于有了一点点莫名的优势，因为陈耳固执的认为福船的船舱不适合布置舰炮，华夏舰队的舰炮都设置在甲板上。

荷兰人炮击的主要目标是船身，虽说现在距离很近了，但荷兰人还是习惯性的瞄准船身射击。

甲板以上的船舷不过七八十厘米高，想直接命中甲板以上的侧弦是很不容易的。

甘辉的旗舰在几十米的距离上被四艘战舰攻击，很快就被打断了主桅，船身也中了好几炮。

这时候的甘辉有些惨，左边的脸颊上被一根手指粗细的木屑几乎扎穿，血流的前襟上都是。

皱着眉头，甘辉有些眩晕，但他知道距离还不够近，因为现在两弦的射界还不够。

甘辉已经不能说话了，炮长伤了两个，其余炮位的炮手都在看着自家的统领等他发令。

一共十门炮，甘辉用手挨个给炮位指示攻击方向，三门打远端，两门打近端，两侧的炮位他挨个给指示了一遍。

甘辉插入荷兰舰队的位置比较靠后，因为风帆战舰转向实在是不那么灵便，他是从荷兰舰队三二的位置穿插进去的。

现在在他的左手边有三艘战舰，右手边有两艘战舰，左手边的战舰在离他远去，右手边的战舰在努力转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