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还真淡定不了。
车从人缝中穿过,大伙自觉让开路,有人噗通一声被挤进水田,仍然傻乐呵。
“贵义啊,怎么回事,来这些人?”
这货挠挠脑壳,看了眼清溪甸阵营,道:“领导,这怎么好意思呢,太感谢了!不过,我还是想回家吃。”
蓦然,镇西头那边,天仿佛黑下来,乌压压一片。
这一刻,仿佛整个镇子都停下来,乡亲们放下手头一切事,挤满机耕路两侧。
哎,终究小瞧了这孩子。
所幸高考是凭真本事考的,要说作弊,唯独一道作文题。
不比不知道,一比,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妈,好到没边。
——
大东风驶入石头矶镇。
没屁放了。
无所谓了。
“呵呵,还是这帮年轻人闹腾啊。”
哭你妹哭,给老子笑!
一定要笑得比花儿还灿烂。
窗外传来声音。
这货,化了。
大伙皆是喜不自禁。
但李建昆眼中,只有老母亲喜极而泣的身影,和姐姐欢天喜地的神情。
“好啦好啦,把人放下来吧,再颠脑子颠坏了谁负责?”
最没脸见人的,是李大壮和冯金兰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也跟来了,怕人说闲话。
放完鞭炮的王山河,立马赶过来。
嗯,这货现在一点不饿,怀里全是从窗外投喂进来的吃食。
“小李啊,公社备了点饭,算是给你接风洗尘,让李支书带着你家里人,一起吧。”
领导上前迎接。
任何人切身经历这些,都无法不被感动。
老头子们尽管被人搀扶着,颤颤巍巍,感觉一个不小心就会栽倒,仍抢着脚往前走。
车停下。
“这日子,该闹!”
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干啥都行,只要让,每个人都富起来。
“那啥,爸,我没考上。”
人总该有个归宿,有个精神寄托的地方,而这里,有他两辈子无法割舍的情怀。
大爷的,你真是看热闹的,不怕事大啊。
惭愧啊。
——
石头矶镇。
眼下正安排厂里工人,搜刮镇上的铺子,买炮仗。
拄拐的,最激动。
这跟成熟与否,心态稳不稳,毫无关系。
“少说个屁!看回来我不揍死他,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!”
你叫建昆自己说,除了自个家,从小到大在谁家待得最多?
他家啊!
讲句真心的,他一向拿建昆当半个儿子看,这孩子很像年轻时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