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说着话一个接一个的磕头,在这牙行里,就他这个臭脾气,天天挨打,这样下去,再壮实的人也撑不住啊,何况他还有伤在身。
没一会儿妇人的头上就见了血色,车夫看见瘸着腿走到妇人身边抱住她说:“阿蘅,不要再磕头了,我听你的,什么都听你的!”
妇人推开他又磕了个头说:“姑娘,他之前翻车是因为路上有惊马乱闯,他为躲避行人才不慎翻车的。姑娘求求您买下他吧!”
车夫张华看着为他哭求的妇人,再也忍不住,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对着程雅重重的磕下一个头,说:“求姑娘买下我们夫妻吧,阿蘅都是被我连累才被卖的,她本是府里有脸面的嬷嬷,都是我没用连累了她,害得她跟我一起受苦。”
果然是夫妻,程雅看着他们又又问道:“你会功夫,原来是做什么的?”
张华没料到一个小姑娘居然看出他会功夫,抬起头看了程雅一眼又接着低头说:“小的早年做过护院,后来因为受伤才做了车夫。”
“受了什么伤?”程雅问。
“被长刀扎伤了肺。”
程雅伸手探向张华的脉搏,果然肺部受过伤,不适宜长时间间打斗了,但也不是很重,慢慢调理还是可以缓解的。
站起来后程雅又问妇人,“你擅长什么?”
“奴婢的父亲原是开食肆的,因为得罪了人被人设计全家被卖,奴婢从小跟父亲学做菜,后来被卖后一直都是给主子做菜炖汤。”妇人回答。
程雅转身看着赵瘸子问:“他们两个多少钱?”
赵瘸子看难得有人能买张华,便狠了狠心说:“姑娘也看到了,这个张华是个难缠的,这样吧,他们两人您给二十两银子,只要能不赔本小人就知足了。”
二十两,两个壮年男女,这就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