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二十五这天,程雅和刘季坤在老夫人灿烂的笑容里离开伯府。
程雅总觉的老夫人笑的有点不对劲,问刘季坤,“你以前出门,干娘也这么开心吗?”
刘季坤回头看了老夫人一眼,那笑容看的他浑身发毛,两手在胳膊上胡啦了几下,“没有,以前都不管我,今儿笑的怎么这么渗人呢!不管了,能出去就行。”
袁嬷嬷扶着老夫人笑道:“老夫人真是良苦用心啊!”
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袁嬷嬷的手,“还是你懂我,你觉得如何?”
“好,大姑娘善解人意,端庄大方,更可喜的是三公子肯听她的,这样您也省心不是?”
老夫人回头边走边说:“我就是这么想的,肥水不流外人田吗,再者,老三文不成武不就的,雅姐有能耐,有手腕,一个家里总要有个能撑起来的。”
袁嬷嬷点点头,“还是老夫人考虑的深远!”
刘季坤带着程雅走大街穿小巷,竟然来到了京城的红柳巷。
红柳巷临着浠水街,浠水街上都是青楼,很多青楼的后门就开在红柳巷里。
两人走着的时候看到对面来了一群和尚,他们进了一处后院。
程雅看着和尚的僧衣有些熟悉,不就是前几日才去过的静安寺的僧衣吗!
旁边三三两两看热闹的路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,“这朝云阁的红玉姑娘昨儿跳舞的时候从三楼跌下来,听说当场便不行了,今儿连和尚都请来了,莫不是给她超度?”
“指定是这样,那好好的舞台跳着跳着就能掉下来,就很邪门,这横死的人啊,怨气重,可不得好好超度!”
“就是,这可是静安寺的高僧,能来给一个妓子做法事,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喽!”
程雅心下思量,这京城也开了朝云阁,朝云阁里怎么会轻易出人命,这事有点蹊跷。
再者朝云阁里即使死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,他们自有一套处理的方式,又岂会找人超度。
回头又看了一眼朝云阁的后门,来迎接和尚的似乎是个管事,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,引了和尚进门,还打量了附近的行人几眼才匆匆关了门。
程雅心下觉得奇怪,最近遇到的事都透着诡异,眼下呢猜不透,只能先搁下不提,跟着刘季坤走到了一间名为兰舍的院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