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雅隐在西风巷的院子里,凝神静听。院子不大,正房加上厢房耳房总共七间,几乎每个屋里都是住了两个人。
只有靠近大门口的一间西厢房里还有个黄豆大小的油灯亮着,里面有两个人在喝着小酒吃花生米。听着他们嘴里没正行的闲扯,应该是两个值夜的。
程雅打开一个药瓶在门缝一吹,里面的两个人不会昏睡,只会觉得自己有点困,五感迟钝。
走到正房门口,程雅刚想把药吹进去,忽然觉得不对,屋里的两个人都是壮实年轻人,张婆子说过,严从善快五十岁了,又干又瘦。
程雅不屑,也是个怂货。
把所有的屋子都探查了一遍,只有西边耳房住了个年老的瘦子。
药吹进去几息,程雅打开门进去,看着床上睡着的老头,想了想张婆子给她描述的样子,看来就是他了。
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,也没有找到书信什么的,只在桌子旁的废纸篓里找到一个静安寺的护身符。
张婆子说了,严从善佛道都不信,自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跑京城来求个护身符,更不会把护身符扔进废纸篓里。
程雅检查了护身符,没有什么特点,就是普通护身符,在静安寺的时候刘老夫人求了好几个,还给她一个呢!
从西风巷出来,程雅心中疑惑更甚,静安寺的和尚与人贩子国公爷都有往来,对了,还有朝云阁。
程雅看了看天,已经寅时了,想来朝云阁的人大多也都歇下了,倒是可以走一趟碰碰运气。
朝云阁的喧嚣已经落幕,只有不多的房间还亮着灯,偶有不雅的声音传出。
看来昨天的的事故并没有对朝云阁造成什么影响,依旧歌舞升平。
程雅去三楼看到了红玉摔下来的舞台,已经修好了,看上去应该是换了新栏杆,结实的很。
在朝云阁后院的后罩房里,程雅听到了啜泣声,那女子边哭边念叨,还提到了红玉,还有什么不要怪我之类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