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盏茶的工夫,小宝就领着驴车回来了,驴车把式帮着把大乞丐扶到驴车上。
两条街外的百草堂,大夫给大乞丐把过脉,摇着头开好方子,看了看程雅和周桃儿说:“他病的很重,要想治好可要不少银子呢!”
周桃儿拿出荷包,把银子都倒在桌上,约有十几两碎银子,“这些够么,不够我还有。”
大夫拿了其中两块较大的银子说:“我先给他开七副药,等药吃完了看情况再开方。这些就够了,剩余的姑娘收回去吧。”
收好银子,大夫把药方递给学徒,让他去抓药煎药。
程雅来的时候看过了,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普通人家,一年能攒下个几两银子的都是富裕些的,周桃儿拿出的这些银子够一家子三五年的嚼用了。
大夫又帮小宝看过,便让学徒带小宝去内室上药。周桃儿不放心跟了进去。
大夫给大乞丐安排了一张床躺下歇息,等着药熬好。程雅拉了凳子坐在一边。
躺在床上的大乞丐看着程雅,声音低哑地问道:“你是芽芽姑娘吗?”
猛一听到这个名字,程雅愣了一下,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,都是信王府的人。
程雅仔细的看着床上的大乞丐,枯瘦的身形,脸都凹进去了,胡子拉碴,头发蓬乱,根本看不出是谁。
大乞丐一看程雅的反应便知道自己没认错,三年多了,没想到还能见到,他勉强扯出个笑容,“芽芽姑娘,我是无为。”
程雅吃惊,竟是无为,信王府扶疏院里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厮。
程雅简直不敢置信,她站起身来,试图从大乞丐身上找到无为的影子,可是他变化太大了。
无为抬手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往脑后一胡拉,程雅这才看出些无为的影子,她奇怪的问:“你真是无为,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。”
听了这话,无为心里一阵酸涩,激动的就想哭,可还没哭出来,剧烈的咳嗽先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