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事在府里下人间传开,宁氏院里的心腹才听到这个,心腹们一听这个,顿时着了急。
他们的荣辱皆在宁氏一身,若是郡主进了门,往后还能有宁氏的好日子吗?宁氏没有好日子,他们这些看主子脸色过活的下人焉能捞着好。
心腹诚惶诚恐的跟宁氏一说,宁氏简直气傻了,愣在那里半天不说话。
心腹看的害怕,叫她几声也不答应,便大着胆子拍了拍宁氏的胳膊。
宁氏猛然清醒,抬手就打了心腹一巴掌,嘶吼道:“你个胡说八道的玩意儿,打哪儿听来的混账话也敢到本夫人跟前乱说。表哥早就同我说过,将来一定会把我扶正,做成国公夫人的。”
宁氏说的吐沫星子乱飞,双眼赤红充血,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,心腹吓得跪地磕头求饶不止,抬眼看了宁氏一眼,只觉得宁氏分明是疯了。
自从年前,宁氏在儿子院里提出那个人头开始,她便受惊过度,虽然一直服药,却是没多大效果。
她整夜不能安眠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一闭上眼,就看到血淋淋的人头立在眼前,每次醒来都是满身的冷汗,心脏“砰砰”,好像随时能跳出来似的。
宁氏扫落桌子上茶壶,打烂屋里的瓷器,踢倒桌椅,犹不解恨,正在撕扯帐幔的时候,上官霆来了。
上官霆的精神也不好,年前墨云书铺老板的脑袋出现在他的院子里,接着墨云书铺被查封,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,自己也被人盯上了,从那之后他都没出过府门,连院子都换了一个。
这会儿看到近乎疯魔的母亲,便知道她娘也听说了外面的传言,他拉住宁氏问道:“娘,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,我们要想想办法啊!”
宁氏已经听不进话语,依然在撕扯着帐幔,口中念念有词,上官霆把帐幔从宁氏手中扯出,把她拉到外面。
屋外的冷风一吹,宁氏找回了些神智,她捂着脸哭的伤心。
上官霆由着宁氏哭了一会儿才拧了个帕子,给她擦了把脸,看着还在抽噎的宁氏说:“娘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若是那郡主生下嫡子,这府里哪还有我们娘仨的位置啊!”
听了这话,宁氏抽抽搭搭地说:“那怎么办,那可是郡主啊,你爹他早就不记得当初的誓言,这个负心人,白眼狼啊!”
看宁氏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嚎,上官霆一脚踢飞眼前的凳子,走到宁氏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娘啊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那些花里胡哨的誓言,我爹的心您就甭想了,也别指望他了,您还不如指望我做了国公爷,您好做老夫人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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