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绵绵,薛昉就不高兴了,他想起那个跟在父亲身边的女子就气愤异常,口气也很冲,“能是什么人,反正不是好人?”
程雅不置可否,绵绵身上的药味格外浓郁,那不是熬几次药就能沾染上的,是多年与药草打交道被浸染的味道。
程雅又接着问道“那少将军觉得院子里的守卫呢?”
提起这个,薛昉倒是颇为骄傲,“我父亲治军严苛,这些守卫严守军令,不知变通,本也正常。”
“你说的也对,你跟你二叔的关系怎么样?”
薛昉踢打着地面,回忆着说道:“自我出生前,二叔便同父亲镇守边城,母亲和我们住在京城,二叔未曾娶妻,连回家探亲也很少。我跟我二叔也没见过几回,大多都是从听祖父或下人说的。二叔力大无比,勇猛刚劲,是一员猛将。”
“你二叔未曾娶亲?”这可着实奇怪了,武将之家大都早早娶亲,留下后人,像这样年逾四十还未娶亲的着实少见。
薛昉也很奇怪,只是薛雷是长辈,长辈的私事,他也着实不好过多询问。
程雅边走边琢磨,薛震虽然瘦的脱了人形,但怎么也能看的出,他原本也不是特别壮硕的身形,且身上自带几分文人气质,倒是不愧有人给他起了儒将的称谓。兄弟俩这体型差别也忒大了吧!
“我记得你父亲和你二叔是一母同胞?”
“是,二叔比我父亲小了两岁,只不过二叔自出生便身体孱弱,祖父那时还不是边城主将,便告了假到处带着二叔寻医问药,后来说是偶遇了神医,在神医处养了半年,才医好了身子,且能长得这般壮硕。说起来,我们家还只有二叔长的这般壮硕。祖父说许是幼时药吃太多的缘故。”
程雅看了看身旁的薛昉,倒是跟薛雷差不多高,只是他身材修长,薛雷壮的如同一头牛。
“少将军既到了边城,不应该到军营去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