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到处是火把,亮的如同白昼。程雅不好藏身,便寻了主院附近的一棵大树。大树上有一名暗卫,正站在树杈上向主院望去。
悄声出现在暗卫身后,程雅下手毫不犹豫,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。将他挂到旁边树枝上,自己占据了这个树杈。
位置很好,主院一目了然,又离得不远,里面一个字也落不下。
薛昉被人押住,半跪在地上,抬头看着近前的薛雷,声音愤怒而痛苦,“二叔,你为何如此对父亲,他可是你大哥啊!你们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?祖父总说你们一起长大,从来不曾有过争执,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呵呵,”薛雷笑的肆意,“感情好,真是可笑,昉儿啊,你这是在家里书读得太多,读傻了吗?感情好我这么些年能只是个校尉,而他薛震确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!昉儿,只要你今日劝你父亲交出兵符,我便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放你们父子离开。否则,昉儿,你这两天也看到你父亲的痛苦了,你莫非真要让二叔在你父亲的床边再给你安个榻,让你们父子一起躺那儿。”
“薛雷,你混蛋,你不配姓薛,不配做薛家人!”
薛昉嘶吼着想站起来,两边的守卫押住他,另有一人从后边给了他一棍子,薛昉差点扑倒在地,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。
程雅几乎忍不住想要跳下去,可是薛海几个恢复还需要时间,只能再等等。
绵绵从最西边那间屋里走出来,面上带着不耐说道:“吵死了,薛雷,你是个婆子吗,就不能麻利点,鬼医嫌吵,赶紧的,废了他的功夫,药都做好了。”
薛昉的声音惊恐,“你们要干什么,放开我,你们这些混蛋!混蛋!”
那天给程雅封内力的黑林狞笑着,活动着手腕一步步走上前,薛昉看着黑林冷酷的表情心底有些恐惧,程雅说过,这人心黑手黑,下手忒狠。
主屋的门被推开,薛震扶着门站在喘着粗气,身子几乎趴下去,他看着薛雷道:“你放了他,放了他,你这个畜生!”
薛雷爆瞪着眼珠,几步走到薛震跟前,一把提起他说道:“我是畜生,哈哈!大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,宁愿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废,都不肯交出那个死物。你驻守边城这么多年,夫妻离散,父子分别,一个人苦守着这荒漠戈壁,值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