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显然没想到程雅竟然跟他聊这个，脸上有些不自在。他弟弟怎么死的，他并不知道。他倒是想过将尸体盗出来埋葬，只是那时他不在东禹，等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，再者，传回北齐的消息说二弟被人剁成了肉酱，他便没有去寻尸首。

看着老头本就如黑炭一般的脸上气出了青紫色，程雅心中高兴，就喜欢看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暴怒的样子。程雅带着几分随意说的轻巧，“说也说不清楚，要不我让你亲自体会一下吧！兄弟吗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！”

话音未落，程雅学了老头不讲武德，趁老头被吸引了注意力，身形如影，一掌打在老头胸前。

老头欲抬手还击，却发现身体已不受控制，喉咙里嘎嘎吐出几个“你你你”字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
看着浑身抽搐的老头，程雅凑近笑的一脸纯真，“看在你我也算有些渊源的份上，我再给你加点码，你不是喜欢毒吗，让你尝个鲜！”

自怀里掏出依依唤醒，将依依放在老头的面前道:“让你长长见识，它的毒才是天下无人可解，此番你算是有福了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
说完，把依依在老头面前晃了晃，在程雅眼里清秀可人的依依，在老头眼里就是可怕的毒源。他眼中逐渐露出恐惧，喉咙咯咯作响。

依依对毒格外敏感，老头常年浸淫在毒药中，整个人也算是毒人了。依依一口咬在他的脸上，蛇身在老头眼前摆动，老头眼神惊恐万分，几乎吓死过去。

程雅收好依依，这一切并无人看到。程雅手挥过老头的脸，蛇牙的痕迹化为一团模糊的血肉，了无踪迹。

又几息过后，鬼医如同一团腐肉般倒在地上，再也没有声息。

感受着体内充沛的内力，程雅身体无比舒适。

自从有了依依，她体内的各股内力开始融合，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，不知道云谦知道依依的这个作用吗？不知可会后悔留她一命？心中嗤笑一声，将他压在心底，希望再见的那一天，便是真正了结的时候。

正在走神的程雅听到身后的动静，转头看见绵绵正拿刀放到薛震脖子上，哆嗦着道:“你们放了我，我也是被逼得，要不然，我就杀了他！”

绵绵的手抖得不像样，眼里都是惊恐的泪水，再也不是初见那日的清冷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