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回忆中抽离,刘先生看着程雅道:“义妹,这为官和处置那些恶人不是一回事,手段不能太过激烈,要学会婉转。”
程雅摇头,“义兄这话说的不对,我又不会久在官场。再说,这做皇上耳目的要什么好名声,我要是手段婉转,与人结交,不成了结党了吗,那时候才最危险。只要目的达成,便是我一身恶名又有何妨。”
看程雅满不在意的样子,仔细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,的确不能将为官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,罢了,左右她心中有数,自己平日多看顾些也就是了。
两人又说了会儿朝中的局势,程雅便问起铁三儿有没有同他说过茶花标记的事,刘先生道:“铁三儿在信中早就说过了,我也找了人去落云庵查看,并未发现不妥。”
“没有不妥?义兄,那落云庵几乎与世隔绝,庵里多是出家人,流光锦的帕子即便在京城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到的,何况庵堂。我明日出城,再去一趟。”程雅手指敲着桌子道。
刘先生听后点头,“也好,义妹亲自去,自是更好。”
程雅又将对善堂的怀疑同刘先生说了,目前这件事只能让他去帮忙去查,“义兄将善堂查到的资料交于我即可。”
程雅自刘先生处出来的时候,已经过了亥时,回到院子,一进门,便看到程雨在等她。如今程雨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,身高已经同程雅差不多少。
程雨走到程雅跟前,张开手臂,本想像小时候一样抱抱姐姐,又想起书院和程霈教给他的男女之别,后退了一步,看着程雅的眼里有水光闪现,“大姐,你回来了!”
程雅向前一步,抱住程雨,如同之前一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道:“小雨,姐姐回来了!”
姐弟俩有段日子没见了,程雅询问了他的课业,在书院的情况。其实这些根本不用程雅操心,有程霈在,自然都打理的很好。
程雅看着侃侃而谈的程雨,真的是心中甚慰,当初一见时那个胆小枯瘦的小豆丁,如今也算是翩翩少年了。程雅感觉到了一种为人长姐的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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