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说看了看周围,巷子里的院子虽然关了门,却都还亮着灯。张说有些犹豫。
程雅道:“放心,只要你不大喊大叫,周围无人听的到。”
听了这话,张说“砰砰砰”的磕起了头,程雅避到一边,“打住,有话就说!”
“司主大人,属下是想问,属下们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”
即便夜色昏暗,程雅也能感受到张说的紧张不安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大人,您今天给我们把脉的时候,眼里有惋惜。属下便猜测,定是属下们的身体出了问题。请大人救救属下!”说完这话,张说又扎实的磕了一个头。
程雅看着以头点地的张说,心道,都说这人年龄虽小,却心细如发,也正是因为如此,二十一岁的时候便升了副主事,这在暗查司还是没有过的事呢!
“你为何来找我,你不是应该去找白莲吗?”程雅问道。
张说抬起头来,眼睛里已经蓄满泪珠,反射着黑夜里的一点微光,“大人,属下全家都是被白莲和黑莲所杀,属下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,往日虚与委蛇也不过是想寻个报仇的机会。”
原来,这张说本名章硕,他的父亲出事之前官至礼部郎中,调查一桩谋杀案时,竟然查到了暗查司里的黑莲头上。
张说的父亲受到威胁,为了保全家人,便想着辞官回乡。回乡的路上,因为着急赶路,他们错过宿头,在野外扎营。
十五岁的张说因为一路饮食不当,赶路上火,大便燥结,被折磨的苦不堪言,夜半的时候跑到稍远处的树林里解手。
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他拖着蹲麻的双腿再回到营地的时候,却发现家里人竟都被人抹了脖子,无一活口。
张说当时就傻在了那里,既惊又怕,看着早前还说说笑笑的亲人尽遭残杀,张说几乎失控。
呆呆的跪在家人的尸体前直到天亮,他一个人茫然无助。
就在这时,白莲出现,告诉他是有土匪经过此地,劫掠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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