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静安寺的事情过后,很多人对佛寺有些疏远,京城周围各大寺庙的香火也不如从前。
为着太上皇的名声,估计卢明忠的真实身份还有罪责都不会对外公布。那么在外人眼里,他就是个殉葬的忠臣。寒山寺会放弃这个走到京城高官跟前的机会吗?
吴海看程雅若有所思,问道:“司主,那让他们在这里祭拜吗?”
“卢明忠没有自己的私宅吗?”
“原先是有两处的,只是之前便都过给了黑莲和白莲两位副司。”
“今天这事是谁牵的头?”
“是吴桂,原先是一处的主事,前儿被杖责了,听司里值夜的人说,今儿天不亮便由人扶着,带了其他的主事,一块儿摆的香案花圈。就是跪在最前边,哭声最大的那个。”吴海指着最前边那个裹在一身麻布孝衣里,跪伏在地,哭得最惨烈的人说道。
程雅走近看了看,跪着的这几个人的孝衣都是生麻布制作,且不缉边,从头到脚,手里还都拄着哭丧棒。
这可是最重的斩衰,这些人可真是抢着当孝子贤孙,即是如此,程雅作为司主便要成全。
穿过高低起伏,撕心裂肺的哭丧声,程雅来到香案前,拿了三根清香点燃,插在香炉里,还鞠了三个躬。
吴桂等人看程雅居然来上香,都有点惊讶,他们早先还准备好了台词,以反驳新司主让他们拆除香案灵堂的话呢,这是怎么个意思?
程雅鞠完躬转身看着吴桂,面带哀戚的说道:“你们辛苦了,可要保重身子。”
吴桂摸不清程雅的意思,心下琢磨着,这新司主莫非要走怀柔路线,想说些好话让我们拆掉灵堂,这是绝不可能的。
他冲程雅磕头哭诉道:“司主,卢司主在时,待我等如同亲子,他这一去,我等实在是心痛如绞,还望司主允我等在此祭拜!”
其后的众人也磕头哭求,程雅问道:“你们同卢司主都是情同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