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昉跟在程雅身后出了地牢,小厮将饭摆到了正堂。
吃饭的时候,薛昉问道: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那张大山明显有问题,为什么不抓?”
程雅放下筷子,压低声音道:“不只是张大山有问题,真正有问题的是边氏货栈。我已经让人盯着了,现在还不到收拾边氏的时候。待明日你就让人悄悄放出消息,说那些人嘴硬的很,查到死胡同里去了。还有,让吕良的儿子把他带回去吧,嘱咐他两个儿子,出去不要乱说话。”
薛昉点头,带着满脑门子官司问道:“边氏货栈有什么问题,他们可是东禹有名的商号。”
程雅没有说话,眼睛朝北看了看。
薛昉惊道:“他们和北齐有关联?不应该呀,生意做这么大,图的什么呀?”
“那只能问他们自己了,许是东禹太小,装不下他们的野心呢!”
说完,程雅又叮嘱道:“我夜里会出去一趟,不一定回不回来,你外面的事情你如常去做就行,先不要动边氏货栈。”
薛昉点头,“那你还回边城吗?”
“说不准回不回,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。”程雅吃着饭随意的说道。
薛昉心底失落,他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起说,最后只是故作轻松的说了句,“一路平安!”
程雅笑了,“看你这极不情愿的模样,你放心,菊花茶的事我记在心里了,便是我不回边城,也定会采了野菊花托人送来的。”
薛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,又酸又涩,还有一点点不为人所知的甜,他吃着饭点了点头,笑的牵强。
用过饭,程雅便让豆子去找了张说。
毕竟答应帮他解毒,程雅这一走,归期不定,眼看就到了蛊毒发作的时候,一旦发作,恐怕便没有活路了。
张说被安排到府里小厮居住的倒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