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欣赏着指甲上新涂的蔻丹阴冷道:“那是自然,记住了,留口气就行,可别死了,那就不好玩了。”
嬷嬷退下。
夜里,时妃所在的莳花宫哀嚎声响了一夜,凡是听到的人都毛骨悚然,不过,也都习以为常了,宫里的老人都知道,时妃这是又犯病了。
第二天一早,便有宫人给牧时家送信,说时妃病重,让牧时家派人进宫探望。
时净之的夫人落尹氏和时允之的生母牧时老夫人进宫一看,都吓得险些跌倒在地,时妃已然没个人样了,全身都是撞出来的血印子,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,若不是还有胸前微弱的起伏,恐怕无人会觉得她是个活人。
太医就候在旁边,落尹氏将太医请到外室,对着太医深施一礼。
太医忙避开,口中连呼,“不敢受夫人的礼,夫人有话尽管问就好。”
落尹氏擦了擦眼泪问起时妃的状况,太医摇着头叹息一声道:“夫人,恕微臣直言,娘娘的病若是再查不出病因,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,还望夫人回家同牧时家主好好商议一下,赶紧请名医要紧。”
这位太医与牧时家祖上有旧,两家关系很好,太医一直得牧时家信任,这么多年,时妃的身体一直是他照看的。
听了太医的话,落尹氏心底一沉,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,可听太医说道,心中还是悲痛难忍。
她同时妃娘娘幼年便相识,两人年龄相仿,也曾是闺中密友,看到好友年纪轻轻落到这副模样,落尹氏悲从中来,眼泪再也止不住,用帕子捂着脸哽咽的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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