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董浩然骑马回来,下马时还险些摔倒,吴安山赶紧换上担忧的神色上前扶住他道:“董大人,你这是怎么了,那表妹还敢让人打你不成?”
下的马来,冷风一吹,董浩然下身冰凉,他裹紧了斗篷,自嘲的笑了笑,“打我,人家京城贵女,根本不屑打我,张口便是要我的命!”
扶住董浩然时,吴安山乍然闻到一股尿骚味,他眉心一蹙,也没多想,还以为董浩然心里着急,在哪摔了一跤。
又听他这么一说,便笑了,他以前也是个无法无天的,在云阳地界上作威作福,看谁不顺眼也说要了人家的命,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嘴上说说,过过嘴瘾罢了,还能真随便完要了谁的命去,莫非这京城的姑娘也时兴这一套吗?
看着董浩然苍白的脸色,吴安山心底嘲笑他一句胆小鬼,嬉笑着说道:“大人不会是当真了吧,这京城贵女哪有随意要人家命的,不过是吓唬人罢了,我说董大人,这可是云阳,你是县尊老爷,整个云阳都是你说了算,不过一个姑娘一个随从罢了,还能逃出您的手掌心?”
董浩然慢慢冷静下来,自从知道程雅带人闯入后院带走赵兰的时候,他脑子里就有了一个念头,就是绝不能让程雅离开云阳,否则,他的好日子便到头了。
听着吴安山的话,董浩然慢慢点头,“吴兄,我是一个读书人,怎么能做这种有失礼仪的事呢!”
吴安山一听便明白了董浩然的意思,心底“呸”了一声,这是早就做好了打算,只等自己开口,好做他的刀,倒是好盘算,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。
不过,这样也好,正愁找不到由头接近那姑娘呢!
想到此,吴安山一笑,“董大人心地善良,拿她们当亲人,可她们拿你当什么呀,在这些权贵人的眼睛里,我们都是蝼蚁。事到如今,说白了,不过都是为自保罢了,十几年的寒窗苦读,不能让个女人葬送了不是!”
说着,吴安山拍着胸脯保证,“董大人放心,大人的事比我自己的事还重要呢,今儿我就让人盯着客栈,保证给大人解决的妥妥当当的,叫大人安心!”
董浩然身心疲惫,他没有多说,拍拍吴安山的肩膀便进了县衙。
吴安山盯着董浩然背影,心底不屑,正幻想着自己与广宁伯府攀上关系的美好生活,猛然看到董浩然深灰色斗篷后濡湿的一片,想到那股尿骚味,心底明了,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。
赵兰喝了药睡了一觉,再醒来的时候,外面子时的钟声已经响过了。